神写出的经书丢入火盆。
按照宋子殷的话说,这些经书若不诚心,便该重写。
更令人心累的是,宋子殷每日子时后才休息,天不亮便起床处理公务,顾怜与他同住,深受其害,连续几日眼睛都睁不开,哪还有精力抄写经书。
可抄不好经书便会被罚,周而复始,恶性循环,顾怜苦不堪言。
短短几日下来,不用宋子殷动手,顾怜已经毫无心力再想其他事情,只知道每日一睁眼便是埋头苦写,每日一躺下马上进入梦乡。
再这样下去,别说从守卫森严的嘉阳派逃走,便是做些小动作也不能了。
顾怜暗暗叹气,看来要再找他法了。
“想什么呢?”
宋子殷抽出顾怜笔下的经书,随手翻了翻,神情冷了下来:“你今日,就写了这些?”
昏昏欲睡的顾怜顿时惊醒,他不敢抬头,低声辩驳:“我昨夜没睡好,太累了……”
每日睡不到三个时辰,便是铁打的人也耗不起,顾怜心中嘀咕。
他说这话时,又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
宋子殷瞧着顾怜脸上掩饰不了的疲惫和倦意,将手中的经书放下,什么都没再说。
他坐在顾怜对面,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看着战战兢兢抄写经书的顾怜又趁着他不注意在打哈欠,心中忍不住嘀咕,有这么累吗,他十几年都这样过来的,也没觉得有多累……
虽然这样想,但今日未到子时,宋子殷便开了口:“今日先写到这,累了就去睡。”
顾怜受宠若惊,他左右瞧了瞧,这才确认宋子殷是让他去休息。
看着屋外的天色,顾怜估摸现在还不到亥时。
不过顾怜也不是傻子,他恭恭敬敬行了礼,默不作声退到外间。
几乎头一沾枕头,顾怜就入了梦乡,甚至连屋内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也没有让他醒来。
“公子……”
宋随唤回了以前的称呼,低声道:“程越入了城后就不见了踪影……”
宋随满脸忧心,马上就是新年了,如果再出波折,掌门该有多伤心。
宋子殷制止了宋随的话。
“该来的总会来,拦也拦不住”,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