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击。
裴郁洲心口剧痛，他看着姜恬：“我……”
到了紧要关头，裴郁洲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姜恬说的都是对的。
他没有看出谁对她有恶意，更不必说站在她这一边。
从头到尾，他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姜恬的身上。
可他什么都没发现。
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配啊……
裴郁洲自嘲般笑了笑。
说开了以后，姜恬反倒开朗起来，她非常善意地给裴郁洲找借口。
“其实我能理解你，你作为一个画家，需要单纯干净的精神世界，对外界的感知不太敏锐是正常的。可我就是个俗人，还是想找一个能够忧我所忧，想我所想的人谈恋爱。”
裴郁洲的眼圈慢慢红了。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明白……”
裴郁洲很清楚他的性格弱点。
在艺术方面，也许他算是有所成就，可在生活方面，他并不是良配。
他本身就以自我为中心，哪里有空去思考别人？
所以，哪怕两个人真在一起了，在磨合过后，必定是姜恬迁就他。
从择偶的方向来看，爱的深的人才会选择不惜一切代价去付出。
可他的种种表现，无法让姜恬内心滋生爱意。
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
他们不可能了。
也许裴郁洲会改变。
可等待一个人改变，对另外一个人也是一种不公平。
每个人的时间都是珍贵的，她为什么要等他？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裴郁洲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他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悲凉之意。
姜恬展颜一笑：“也许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对我的一时心动，不过就是浮云掠影，很快就会忘掉。”
裴郁洲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两个人回去时，客厅里竟然还有好几个人。
大半夜的，他们都不睡，各自忙各自的，看上去一点都不困。
看到他们两人回来了，本来还在潇洒玩着手机的周佳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