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些皮肉苦,损几个月月钱,换做别家府里,打得半死撵出去兴许还能捡条命,怕的是好些人,突然就从人世间消失了。
李氏离开正院时,看着宋格格被人架着送回去,半分体面都不给留,已是吓得腿软心慌,扶着身旁的丫鬟,走不动道了。
「主子,要不要让他们抬竹轿来」
「我多大的脸,什么时候还敢坐竹轿」
「奴婢错了……」
「大格格呢,念佟在哪儿,方才那光景,她会不会看见」
丫鬟忙道:「奴婢偷偷看了,没瞧见大格格的身影,也没听见动静,您先回去歇着,奴婢一会儿再来打听。」
李氏红着眼睛道:「福晋不会吓着她的,别过来了,叫人看见告了状,你也想挨板子吗」
「福晋可是头一回生那么大的气,这事儿怕是瞒不住,会传出去吧。」
「那跑去九门营,多少双眼睛看着,福晋若不重罚,传出去才是真正丢人呢,……」
偏偏事实如此,胤禛在九门营外见家眷一事,早已在京城传开,只是胤禛并没有将宋氏带入军营,刚好在营外相遇,说了几句话,宋氏说冷得厉害,胤禛才将大氅衣给她穿回了家。
是宋氏得意忘形,编出些没有的事,还对胤禛说,是福晋派她去的。
紫禁城里,德妃正在阿哥所探望苏麻喇嬷嬷,听得这
事,引得嬷嬷一阵笑,说一直担心四阿哥太过板正,不论四福晋如何处置这件事,四阿哥没在军营外动怒冲家眷大呼小叫,可见应对这些突发的事情时,已经有了沉稳的性情和处置的能耐。
德妃道:「您老这话,可不敢在他跟前说,他自有别的事能历练,可今日给了宋氏脸面,打算如何向毓溪交代呢。」
苏麻喇嬷嬷笑道:「咱们四福晋的心胸,就算吃四阿哥的醋,也不会和一个侍妾纠缠不清,小两口的事啊,娘娘别操心,放着不管就对了。」
德妃道:「是不打算管,这俩孩子聪明时聪明,轴起来恨的人牙痒痒,可说是当额娘的,如今一年也见不上几回,难得见了总是说教,还有什么意思。」
苏麻喇嬷嬷说:「福晋是年轻孩子,大家千金,自小就骄傲,眼里的一切与您所见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