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眼望去,屋内的地上躺着少则十个,多则将近二十个的酒瓶。
地板面上,连下脚的位置都没有了。
看着满地的酒瓶,风雪衣知道神医等了他非常久。
满屋的浓烈酒味,使风雪衣不住地捂住鼻子,他开启屋内的所有窗户透气。
风雪衣是个极为干净之人,他的住处从来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
而且,风雪衣喜欢焚香抚琴。
之前,风雪衣的住处都会放置一个小小的香炉,焚烧檀香。
至于酒,这种浊物,东泽一斩从来不让风雪衣触碰。
喝酒伤身,一旦喝上瘾了,也是习武者的大忌。
所以,风雪衣一闻到酒味就有些反感。
苏语,她会酿一些桃花酒和梨花酒。她的手艺很好,甚至有些酒坊的酿酒师酿造出来的酒都比不上苏语酿制的。
这些,风雪衣从来没有喝一口,那些酒反倒给屠霸和他的师弟们给瓜分了。
但风雪衣并没有阻止他的师弟们喝酒,他不喝并不代表别人就不能喝。
他们在这第三座山峰的小院内生活、习武,已经够枯燥无味了,师弟们喝些小酒,体验生活的乐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小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你知道吗?老夫在这儿等了你多久吗?”
神医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风雪衣的跟前,他头重脚轻,步伐轻盈混乱,走得东倒西歪的。
要不是风雪衣及时扶了神医一把,神医早就跌倒在地面上了。
“先生,你到底喝了多少的酒,醉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你自己是个医者,也知道饮酒伤身。况且,宗主曾经定下宗规,擅自饮酒必将重罚!”
重罚?
无相神宗的宗规,关神医屁事!
神医听了笑了笑,然后伸出两根或者三根手指头在风雪衣的面前比划,摇了摇,道:“宗规?重罚?关我屁事,我又不是无相神宗的人,他,宗主根本管不了我,更别想用宗规束缚我。况且,这儿是地龙潭。不是他妈的苍穹山,不是无相神宗,那看了都讨人厌的宗主更加管不了我了!我只是小酌几杯,怡情一下、陶冶情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