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就如此遭陆主任记恨吗?”
池砚舟反问。
“回答问题。”
“陆主任想我如何回答?”
“明知故问。”
“真正的反满抗日分子陆主任不审,老是盯着特务股警员不放,怎么陆主任是反满抗日分子帮凶不成?”
面对方才对自己用刑之人。
池砚舟怒意难忍。
柳滦闻言眼底欣慰。
知他是故意为之。
是块璞玉!
“陆主任干脆再将我捆绑于此,让你审讯个痛快,看监视工作出现失误一事,如何向股长、科长等人交代。”
听闻此言陆言去看金恩照。
必然是他告知。
金恩照面色不改。
事实如此,我可曾添油加醋?
“陆主任新京高材生,想来股长、科长乃至于特高课课长都会给些照顾,也不必如此焦急,看谁都像是反满抗日分子。”
池砚舟牙尖嘴利,嘲讽之意甚浓。
金恩照听的心有喜色,强忍笑意。
柳滦心底更是无憾。
自己手动将轮椅推至柳滦身前。
池砚舟仰头看着他,口中说道:“你干脆听陆主任的,指认我是同党,你死也不亏还能拉我一个垫背,陆主任也算是为你们组织做贡献,日后寻个退路倒也有去处。”
“少胡言乱语。”
陆言喝道。
寻反满抗日分子做退路。
此言诛心。
饶是陆言也不可无视。
柳滦眼帘低垂,落在池砚舟眉眼之间。
二人目光交汇。
似有千言万语,却俱是无声默剧。
“同志你好。”
“同志你好。”
“为何回来?”
“为国为民!”
脑海之中假想对话戛然而止。
陆言上前将两人打断。
挥手示意金恩照把人推走。
金恩照心想你凭什么命令我,等盛怀安点头他才上前。
刚将池砚舟推出审讯室大门。
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