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王言笑了笑,伸手摩挲着她的面庞,随即转身离去。
出得后宅,太监看到王言的装扮,惊的亡魂大冒。
“吴……吴国公……陛下寻您商议兵事,您这是……这是做甚啊?”
“刚才你那牛气的劲呢?”
不等王言说话,边上的部曲就已经一巴掌甩了过去,“直娘贼,一个没卵的太监,你还狂上了?”
王言叹了口气:“想老老实实的做个忠臣,难!想做个有能力的忠臣,更难!”
“兄弟们顾好家,且得乱一阵子呢。”
“是,将军!”
“将个屁的军,叫陛下!”有人嚷嚷起来。
此时的太监已经哆嗦着瘫坐在地,他再傻,也知道要出大事儿了。
这大事儿的根源是,君要臣死,臣不死!
见部曲已经牵着战马,扛着马槊过来,王言斜睨了太监一眼,不轻不重的磕了两脚:“带路吧,带某家去见见陛下。陛下是个急性子,可别让他久等。”
“吴……吴国公……”
“嗯?”
太监立马没了话,从地上弹了起来,再没有先前的趾高气昂,哆嗦着应声称是。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让他惊骇的一幕。
他带过来的那些甲士,已经不复先前夹道站岗的样子,而是已经队列严整的集结起来。在旁边的地上,还有几具尸体,鲜血混着雨水在流淌。
身后,王言家里的部曲抬出了一面大鼓,冒着雨咚咚咚的敲了起来,低沉的鼓声,在嘈杂的雨幕中荡出去老远。过了一会儿,也有同样的鼓声呼应着响起。
不,不止鼓声。
还有号角之声,有城内各坊的箭楼上的金铃之声,有尖锐的哨声。
太监再傻也能明白,这是在传递信息。
他的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王言。
“走了。”
王言笑呵呵的摆手。
太监激灵一下,赶紧爬到了马上,落后半马的距离,跟在王言身后。在他的后边,是一大堆的甲士整齐的跑步。
战靴踩在地上的雨水中,雨滴打在甲士们的甲胄上,随着甲士的跑动,甲页翕动,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