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虽然穿着警服也是警察,但毕竟只是干了半个月的留置看护,这会儿面对着在一线执法、打击犯罪多年的真正办案警察的怒火,再不复先前的镇定,一下子垂下了头,不再发出声响。他站在那儿全身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在后悔自己的麻痹大意,还是在痛惜年轻生命的逝去,疑惑是惧怕后续的惩罚。“我去找教导员。”陈书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话,豁然转身,朝外走去。李朝阳连忙跟上前拽住他的小臂,悄声问询道:“师兄,这人怎么办?”“等会你跟着救护车上医院,虽然没什么希望了,但是还得抢救一番。”陈书停顿了片刻,朝后头还傻站着的林凡抬了抬下巴,“你安排个人把留置室的班给顶上,让林凡先回家吧。哎!”离开留置室,陈书先去了值班前台将相关的监控视频调出来前前后后翻看了一遍。刚才他都是被动接受别人的信息,心里不是特别有底,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再向曾宏汇报。视频中,齐甜甜在陈书离开留置室后就独自一人坐在了笼子西北最为阴暗的角落里。她既不吵也不闹,没有东看看西瞧瞧的好奇,也没有垂头丧气的恐惧或者不安,只是一个人就那么坐着。看起来特别的,空虚陈书心里默默下了个形容词。在这段时间里,林凡依旧趴在桌子上翻看着自己的考公资料,隔个十几、二十多分钟就抬头往齐甜甜坐着的地方看上几眼。时间到了清晨六点左右,齐甜甜依旧抱着双腿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累了,走到齐甜甜所在的笼子旁单方面地讲了一些话。至于讲了什么,视频里听不清楚。过了几分钟,自找没趣的林凡回到他自己的办公桌旁整理、收拾考公资料放入书包后,便径直趴在了桌子上开始睡觉。“这林凡太自私了!”看到这里,陈书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猛地一下锤在了桌子上。他千叮万嘱的要求对方在留置室里如果有对象留置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保证充沛的体力,在值班期间认真履行职责,时刻注意留置人员的安全,是一位看守协警最最基本的工作要求。在林凡睡过不久,一直待在角落的齐甜甜慢慢起身走到笼子的铁栅栏,双手握住栏杆往林凡的方向看了过去。过了片刻,她脱下自己的牛仔裤卷成条状挂在笼子大概胸口高度的铁栅栏上。接着抬手比划了几下高度,甚至于还跪在地上把头伸进牛仔裤卷成的吊绳试用了几次。反复搞了几次,最后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