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死人!还打架!无法无天了都!”现在是凌晨三点半,陈书理解对方的难处。“兄弟,我是东海的民警,都自己人,我也是派出所的。前几天也是连着熬夜值了班,这次是疗养过来的。这半夜三更的辛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陈书比着都是干派出所的民警,也在值班熬夜的同理心,试图和对方拉近点距离。“哦,哥们你也是警察?哦哦,你们过来疗养的。”两折杠一听对方也是警察,还跟他一样天天在基层派出所熬夜值班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这位兄弟刚才和那戴眼镜的打架,哎呦我去,不愧是我们公安出身的,把那眼镜男是砸的嗷嗷在叫。对了,他说那跳楼的女人是那眼镜男杀的?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书搓了搓手正准备解释的时候,对方突然抬手止住。“哥们,你去和蹲尸体边上的那两个人解释。他俩是刑大的,专门过来做现场勘察的。有事儿你找他们。”陈书顺着两折杠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两名穿着黑色便服的男子正围绕着盈盈的尸体附近在东摸西看的,边上还放了俩挺大的器具箱。陈书回头朝那两折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表示明白他的意思:这警情,不管怎么样,都得算刑大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华子塞到朱超然的手里:“等下你就听这位兄弟的安排,该服软就服软。咱要里子不要面子,目前的第一优先就是给盈盈办案子。你明白了吗?”朱超然看了眼那边盖着自己黑色外套,一动不动的盈盈尸体,含泪点了点头。陈书安顿好朱超然后,提着装了女高跟鞋的塑料袋去了尸体的落地点附近,蹲在了那年纪大一些的高大刑警旁边。“你是东海来的?听口音是东州人吧。”这刑警倒是不见外,见有人过来过,便先打了招呼。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都有在关注周围的动静。陈书看了眼对方,只见这中年男子正拉着一条皮尺在测量尸体和墙体之间的距离。这人乍一看,似乎是个莽汉,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眼神明亮、冷静,气质深沉内敛。对方量完一个数据,然后用签字笔记在了放在一边的笔记本上,随后又在上面涂涂改改。等这中年男子忙完一个过程,稍停片刻的时候,陈书赶紧递过一支利群,笑着回答:“我叫陈书,就是东州的。哥你来过东州?”中年男子笑呵呵地接过香烟:“去过,像我们干刑警的,年轻那会儿谁不是走南闯北的“公费旅游”。你们东州去过几次,印象最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