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已经都收完了,咱们来说说那条鱼的事,说完一起把账结了。”
“也行,你们看出多少价合适,大家都知道这鱼的价格,肯定也不止我刚刚说的,更不止你刚刚的报价,大家都是挣的辛苦钱,实诚一点,也直接干脆一点,这样好做下次生意。”
裴父也搭腔,“是啊,我们接下去也基本都在这一带捕捞,也经常要靠岸省里,大家结个善缘,下次靠岸还将货抬到你家来。”
两人对视的一眼,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边上年纪大的在那里嚷嚷着本地话,听着有些不太懂,还是阿成给帮忙翻译的。
“我爹说,你刚刚自己都叫280…”
“那会儿我也不知道这鱼会比我预期的贵这么多,你们当时也没应下,你们要是一口应下,那不就直接成交,啥事也没有吗?好了,现在让我知道这鱼根本就不止我预期的价格,那当然,还得继续往上加了。”
“那我们肯定不能卖亏了,你们也狡猾不诚心,因为我们不识货,故意压价那么厉害?”
叶父普通话掺杂着他们地方话,说的极为的别扭,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懂。
他们自顾自的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谈论,并且说着说着就一脸气愤的伸着手指指着外头破口大骂。
然后过了有一两分钟,阿树才道:“实话跟你说,四百是绝不可能的,那膨鱼鳃晒干的,外头买的话是二三十块钱一两,但是你新鲜拿去外头哪有这个价?收购的不要赚一手?中间再过两手再晒干卖,最后零售才是二三十块钱一两。”
有道理。
有道理的话,他还是信的。
叶耀东点点头,“是这个理没错,所以你们现在准备开价多少?本身鱼六毛钱一斤是没有错的,这两百来斤的话,一百二往上是肯定的,然后再附加它的鱼鳃,你们就说最高给多少钱。”
“合适的话,我们就直接定下来,也不要说来说去的伤感情,毕竟还要做二次生意的,我们两船的货,隔三差五的靠岸也不少,绝对都是几万斤。”
“你给一个好价,也就当结个善缘,少挣一点,不挣钱是不可能的,这我也知道。”
旁边的老汉伸着三根手指头喊道:“三百块,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