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就亮了,就坐在门口等了,那几个晚上都是住的招待所。”
那倒也没得说,可能在农贸市场卖几天货时就被盯上了,年前年后这些地方最混乱了,平常车站就已经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了。
他当时也是舍得,而且都是坐拖拉机,偶尔一次也是卖完货,第一时间直接进站上车。
即使这样,兜里的钱也被被偷了几块。
“然后呢?他们不是推着板车去的吗?要是坐车回来的话,板车上不了巴士啊。”
“他是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去卖的,然后想让两个儿子先带着钱坐车回来,他一个人推着板车慢慢走的。结果三人在车站门口天没亮就被抢了,还被人打了一顿,后面只能推着板车慢慢的走回来。”
“说是走了一天一夜,回来三个人脸肿的都快跟猪头一样,天还没亮就都倒在家门口,还是村子里一大早挑粪的人路过看到了,才把他们叫醒扶回去。”
“听说连身上的棉袄都被扒了,三个人冻的浑身冰凉,命都差点去半天。乡亲们个个都慌了,说还好自己没有跑那么远去,想要挣钱也得有那个命才行。”
“不过,倒是听说别的村子,去年也有人陆陆续续的挑着担跑到别的镇啊,或者是其他县城卖自家晒的鱼干,倒是多多少少都有赚一点。”
“就是一个个家里没有大一点的船,全靠小木船捕捞,量没那么大,都是慢慢存了很久,才挑着担出去卖一趟。”
叶耀东轻声应了一下,也听得有些迷迷糊糊。
“一般人哪里舍得下本钱去买这些对他们来说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只会想着多攒一点再一次性卖,你老公我可是聪明人,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对对对,睡吧,累了几天了,明天起来了再跟你说。”
在船上漂泊了一个礼拜,就没有哪一天有睡过好觉的,即使有睡着,也只是断断续续的睡,耳边的机器轰鸣声压根就没有断过。
此时躺在家里柔软的床上,香喷喷的枕头上,他就已经昏昏欲睡,半睡半醒的附和听着她讲故事,已经忘了自己好几天没有交公粮了。
林秀清才刚说完话,下一秒耳边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转头看了一下,并且给他把被子拉高一点,盖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