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说道:“怕是没什么机会了,我是从一名从西域云游的老翁那学来的,教完我后,又云游四方去了,我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董芸赶紧问道:“敢问这位西域老翁可有姓名?”
“姓名?姓名嘛……”孙延召把数学家们在脑中转了一遍,最后脱口而出,“叫高……高斯!”
“高斯……”董芸生怕忘了,把这名字轻轻念了几遍,然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好像记在了心中一般,可她哪里知道,伟大的数学家高斯出生于十七世纪,离现在还有七八百年呢。
一旁的卢谷听了半晌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他就不信一个山沟里出来的年轻人又怎会算学,据他所知,算学的大家,要么在富贵之家掌管账房,如董府的账房先生。要么是在宦海之中沉浮,大多都升迁无望,但也断然不会跑到山里头去的。至于什么西域老翁高斯,更是无稽之谈。
这程杰毫无疑问是在故弄玄虚,也不知从哪里知晓了些皮毛,特意在董芸面前显摆。
说起来,卢谷虽瞧不上明算科,可也在家里的藏书中粗略的看过一点《九章》的算学,今日借此良机,非得拆穿这程杰的真面目不可。
此时卢谷假装惊讶道:“想不到程兄竟然精通算学,失敬失敬,说起来我年少之时也曾对算学颇感兴趣,可惜天资愚钝了些,有些实在无法理解,今日正巧说到这,那还请程兄指点一二?”
孙延召虽不知卢谷打着什么主意,可心里有底,不慌不乱,摆手道:“卢兄说笑,指点谈不上,咱们相互学习进步,卢兄不妨讲讲!”
孙延召倒是胸有成竹,可卢谷却心中冷笑,心说你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问道:“程兄可知何为方程之术?”
孙延召当然知道方程了,笑着答道:“略懂,略懂。”
还略懂!卢谷强忍着笑意,这方程之术最难,据他所知,别说十几岁的年轻人了,以前很多参加明算科举的也有很多人折在这方程上面。
他赶紧趁热打铁,说道:“我曾经在书中见过一道题,可惜小弟天资愚钝,实在是解不出来。这方程之题是这么说的,‘今有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实三十九斗;上禾二秉,中禾三秉,下禾一秉,实三十四斗;上禾一秉,中禾二秉,下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