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止一批蝉,按照学生们的学制,这里起码有从三年蝉到十七年蝉不等的好几批蝉。这样可以保证每年的夏天都能收获一批学生毕业。”
“现在你都知道了,还要杀了我吗?”
校长苟延残喘地笑“我可没伤害任何一个人类,甚至连这些蝉,我都有好好保护。我只是在遵守自然规律的前提下,为自己的族群争取最大的利益罢了。”
“确实”淳于挥散了萦绕在自己周身的炁“我的确没理由再对你出手了。”
“什么鬼?”
宁爻拉住淳于的衣摆“你要放了他?再任由他修复这个鬼学校?”
淳于低头,淡淡地说:“这一切不过是具象化的自然规律罢了,我不好出手干预。”
“狗屁自然规律”宁爻反驳“真正的自然规律不会圈禁无辜的生命,这些蝉是想按部就班求偶繁衍,还是想张开翅膀飞到别的树上,都应该是他们自由的选择。”
校长吼道:“这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宁爻起身,嘴里回答着校长,双眼却直视淳于“这是他们自己选的。”
“你把他们从蒙昧中唤醒,却编造一个完全虚假的世界,逼迫他们臣服。你给了他们情感,却又执着于剥夺,让他们重归麻木。 那些心智未开的蝉我管不了,但这一批,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人生,就不该被奴役。 无论这群学生最终是去是留,【选择】是他们最基础的自由。 也许他们很多人会选择留下继续所谓的学业,但也有很多人像余敏一样想要离开,哪怕校外是真正残酷的自然和社会。”
宁爻一字一顿:“他们宁愿痛苦,也不要麻木。”
淳于不语,紧紧抿着嘴唇,他找不到反驳的话。 “噗嗤”在僵持的沉默中,传来一声忍笑。 “抱歉抱歉”易丹从阴影中走出“怪不得巴斯要托我把你带回去呢,这么一看,你果然是很有趣的人。”
淳于立马警戒。 易丹倒是显得毫无防备,大大剌剌地走上前来,从垂死的校长怀里拿走了红笔,校长不甘地长啸一声,终于化作一捧飞灰。 她抬手用红笔挽起长发,就像他们第一次遇见那样。 “我只是来回收一下道具,免得又被你们协会捡了便宜。”
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