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只是瞟了他俩一眼,又默默转回去带路。 好远。 可护士和淳于都是脚步轻快的模样,只有自己一个人累得像条狗似的……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一万次想要瘫在地上耍赖了,可脚下黏黏糊糊的触感一直刺激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只能想些其他的事情来打发双腿的疲惫。 为什么一个眼科会张贴【保持盲目】的标识,而他们的护士却又拒不承认呢? 如果暴露自己在这个眼科拥有真实的视力会发生什么呢? 宁爻作死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又被强制镇压。他赶紧劝告自己还不到时间,千万可别坏了大哥的事。 他忽又忆起在医院大厅看到的规则: 【所有科室门口会有相应细则】 可他俩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任何类似细则的公告。 宁爻忍不住开口:“你们科室没有专门的细则吗?我记得大厅有写每个科室都有的。”
护士没有回头,直直朝前,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没有的哦,来眼科的都是视力受损人士,我们不用张贴这些需要用眼的东西呢。”
“好有道理……”宁爻一时竟也无从反驳。 “好了,二位的病房就在这里了。房里还有两张空床位你们自便,床头有传唤铃,有事可以呼叫我们。”
护士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对了,你们的舍友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请尽量不要打扰他的休息……”说着便神秘一笑“他最讨厌有人在他睡觉时摁传唤铃。”
说罢便迅速转身离开,并不给他们多留下问话的机会。 淳于好笑地看着护士飞快逃走:“看来他们显然是打算把我俩喂给这位舍友了。”
宁爻偷偷向病房内探头,被淳于扒拉了脑袋:“你看得见吗你就瞅。”
说罢便率先踏进了病房。 病房里极为安静,像是为了照顾这位“脾气不太好”的病人而做了很多特殊设计。墙上贴了专门用来隔音的洞洞泡沫板,连门缝都有用胶条牢牢封住。 可这么喜静怎么不住单人病房? 舍友在最靠窗的那张床,他已经放下了床帘,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房内也没有开灯。 也是,谁会为一群瞎子开灯呢。 淳于仗着夜视向舍友的床帘靠近,轻手轻脚地去掀他的帘子。 宁爻的手腕处突然传来微弱的震动。是铃铛? 捂住手腕,猫铃并没有停止,反而震动得愈发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