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同意了。”
完全出乎一号的意料,宁爻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答应了他的要求,甚至没有趁机提出任何条件。
独立来得太过突然,一号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周围的黑雾退开了一小段距离,宁爻从雾后踱步而出。
一号心中警铃大作,无法克制地后退了半步,摆出应激的防御姿态。
宁爻抬起手,作出安抚的姿态:“wow~冷静。”随后将手臂整个舒展开,亮出毫无防备的心口,向一号袒露他的诚意。
“我说同意,就是同意,不会出尔反尔,你大可放心。”
一号迟疑地放下了手:“为什么?”
我捏着你最见不得人的秘密,你就这样放我自由了?
而且没有任何代价?
宁爻耸耸肩:“为什么呢?真是个好问题。”
他笑盈盈地看向一号,这次却没再像以前一样蹲下与他视线平行,只是双手闲闲地插兜,保持两三米的安全距离互相对视着。
“大概是因为,我有一点点感同身受吧。”
一号很是意外:“你也曾经争取过自由?”
宁爻望天,语气里充满了回忆:“是的,但当时他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得知我想离开,他几乎是立刻就重伤了我。”说到这里,宁爻好似幻痛般捂住胸口。
但还不待一号追问,宁爻又笑了起来:“幸好,他只是洞穿了我的心脏,却没有折断我的翅膀。”
一号抹掉额角的黑线,朝宁爻扯了扯嘴角:“你还挺能想得开。”
宁爻点点头:“本来没这么想得开,被打了个对穿之后,心胸突然就豁然开朗了。”
一号没有继续吐槽他,只是恢复了倾听者的姿态。
宁爻说:“我虽然很意外你不知怎么就觉醒了自我意识,但倒是完全不意外你想要离开。毕竟割席是独立的开始,只有完成精神上的弑父,才能真正获取独立的人格。”
“我天天喊你儿子,今天你顶撞我一回,咱俩就算扯平了。”
“从现在起,你就是自由的,我不会再用任何方式控制你。”
“现在我以平等的身份问你,大聪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