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目送众人走远,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出神。
作为绝对的行动派,嘤嘤最烦的就是停下脚步用来思考。
但这不代表她是不长脑子的莽夫,只是在更多时候,她选择把思考的任务交给更擅长思考的队员去完成,而她则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策马狂奔。
但舒适圈呆的太久的后果,就是脑子用进废退,越发懒得思考了。
直到刚刚答应训练宁爻,嘤嘤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趟行程的微妙之处。
训练宁爻。
这……难道不应该是淳于负责的部分吗?
宁爻的大机缘的确需要一趟难度适中的任务来帮助他消化,嘤嘤自己也的确经常在蒋队里培训新人,但这些条件都并不需要把淳于从队伍里拆出去,它们完全可以同时进行。
毕竟淳于作为宁爻的直系领导,没有人比他自己更适合带他的徒弟了。
就算嘤嘤与淳于一队私交甚笃,也不应该越过淳于本人来操练他的徒弟。
“指挥官到底是什么意思……”嘤嘤心里有些没底。
难道是指挥部忌惮淳于,想要借此机会提前拆解他培养起来的嫡系?
如果是这样,自己岂不是给人当刀了?她还乐颠颠地帮别人拆好兄弟淳于的台。
但如果嘤嘤此时拒绝训练宁爻,那基本上可以肯定,在接下来大游轮的任务中,凭宁爻自己绝对应付不下来。
嘤嘤一时间竟感觉有些进退维谷。
“或许……我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一番纠结过后,嘤嘤决定不掺和这些套路,直接致电当事人。
嘤嘤:“歪?”
淳于:“什么事?”
嘤嘤:“我调教一下宁爻,你不介意吧?”
淳于:“注意措辞。”
嘤嘤:“您不介意吧?”
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