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比之前的苦日子更糟了。
更何况,所有证据他都扔进海里了,没有人可以定他的罪。
思及此,谭艾忍不住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微笑,甚至都不再表情管理,不再避忌面前的记录员。
记录员兢兢业业记录着这间会客室里谭艾和所有人的交流记录,帮助整理了这么多线索,现在他即便不动脑子也基本可以还原出事件的全貌。
尽管内心充满鄙夷,但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假装着背景板,直到谭艾露出这野心毕露的笑容。
“呸。”记录员暗戳戳地冲地上啐了一口,虽然没有说话,但很明显已经没了好脸色。
谭艾却好像被刺痛了某根神经:“你在干什么?”
记录员没有接腔,只是歪着头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故意发出噼里啪啦的动静。
谭艾轻嗤了一声,咧开嘴,整个人向后仰在椅子背上:“看不起我?”
记录员依然沉默,连抬下眼皮都欠奉。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我早就习惯了。”谭艾翘起二郎腿。
“可今天之后,我会比你们都有钱,我会成为轸星市最有面子最受尊敬的人,我还可以做慈善家,哦对了,也可以像那个死老头一样做个收藏家。而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只能一辈子拿着只值我一顿饭的工资干到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记录员忍住大翻白眼的冲动,将头埋低了点。
“哇哦,笑得这么开心?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呢。不过现在得意还太早了一点,谭艾先生。”耿勋推开门,熟练地拉开椅子坐到了狂笑的谭艾对面。
谭艾瞬间闭嘴,面部也紧绷了起来。
“喔~这么紧张?看来你还是知道你的那点口供并不足够有力,不能让池念进去嘛?”
谭艾放下二郎腿,重新坐得端正:“我交代得很详细了,你还想听什么?”
“我想听真相呀。”耿勋说得很真诚。
“我说的就是真相,我跟在池念后面,看到她勒死了池仲梧,然后打算毁尸灭迹,就这么简单。”
“你确定你看到她勒死了人?”耿勋再次重复地询问“有没有可能她只是蹲下去检查了一下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