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荒谬。”
这抹异色自然没有逃过宁爻的眼睛,毕竟他说出推断后便直勾勾地盯着钟鸣的反应,他满意地弯起嘴角:“若真只是荒谬的话,你根本就懒得搭理我的猜测——这么看来我猜对了。”
“怕是连那个所谓的‘代理船长’也只是你自封的吧?我猜你从头忙活到尾,都没能掺和到这艘游轮的真正权力结构之中来。”
宁爻不断用自己的揣测刺激钟鸣,试图找到和刚刚一样的破绽。
可钟鸣却不再多言,直接抬手发出一道扰动空气的声波,试图击毙多嘴且烦人的宁爻。
“喂不是吧?”宁爻揪着曼颐险险避过“我和船长不是还有合作在谈吗?我不是你们战略蓝图上的一环吗?你怎么说两句就能干脆地对我下杀手啊?”
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莫非你根本不在乎船长和我的合作?我知道了,你被排除在权力体系之外,只能在这里做个看似潇洒的商人,名义上是首脑的心腹宝贝,但实际上手里实权不多,所以你其实对船长也有诸多不满吧?”
钟鸣却未被激怒,只是盯着被音波攻击破开的甲板,没有继续追击宁爻和曼颐,慢下了脚步。
她在甲板缺口边驻足,将原本抬起向上的掌心缓缓覆了下来。
破损的甲板也随之开始修复,一个呼吸间就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宁爻也停了下来,叉着腰吐槽道:“喂喂喂,钟小姐,我知道你实力强大,但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你的对手?哪有你这种一边追杀还一边修葺场地的?要不要我给拳头搽点酒精,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我还能给你边打边消毒。”
钟鸣修完了甲板,终于有空望向骂骂咧咧的宁爻,她好像又找回了一点“钟行长”的状态,礼貌地说:
“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我自问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所以,你还有什么遗言需要我代为转达么?”
话落,却根本不待宁爻张口留言,一道无形的灵力以钟鸣为圆心向四周荡漾开去。
滴答。
咔。
“你倒是……”宁爻还想说点什么,却忽然惊觉犹如千钧在身,整个人完全钉牢在甲板,在大脑反应过来的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