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你如果疼了就喊……喊的越大声,就越不感觉疼了……那个……当年我爹打我,我就喊,一喊就不疼了……”
范大志用小勺挑起一抹草药,有些紧张的看着何安后背道:“你放心啊……我会轻一点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这家伙……还想着占我便宜?你爹是舍不得打你……否则,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何安趴着偏过头,忍不住笑骂,众人也笑起来,室内压抑的气氛难得变的轻松起来。
“范二哥,还是我来吧!”
韩婵娟看范大志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把他推到一边,挽起袖子看着何安轻声道:“嗳,你忍着点,一会就好!”
大陈帝国民风开放,男女之间也不太讲究什么礼教大防,韩婵娟从小在西凉长大,更不在意这些。
何安只觉一只冰凉的小手触到他背上肌肤,鼻子里闻到一缕幽香,很是好闻。
只是第一次被女子这么亲密触摸,背上肌肉一紧,顿时凝结的血痂又沁出血来……
已经涂抹上的草药被血水冲开,韩婵娟干脆把手里的草药放在地上,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敷了我的药,你就是伤的再重……也能活蹦乱跳的……”
韩婵娟故作轻松的说着,只是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在众人善意的哄笑中转过脸去。
类似的话语在何安脑海回忆起,那个遇袭夜晚,那辆马车里,韩婵娟喂给自己一粒丹药,当时也曾这样说过。
何安忍不住转头去看韩婵娟。
只见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无声滑落一滴眼泪,籍着敷药悄悄擦去。
何安一阵感动,蓦然的,心头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
白色粉末一点一点地撒在何安的背上,何安感觉凉丝丝的,疼痛竟然减轻了很多。
他哪里知道,这是天下四大宗师之一的韩宗旺给她宝贝孙女的伤药,贵乎稀有,岂是寻常伤药可比?
韩婵娟自幼锦衣玉食,家族中对她极尽宠溺,和薛姨两人到帝都洛阳,入学知行院,所有认识的人中,只觉何安最为亲近,和他在一起时感觉很舒服,他不会像家族的人那样,费尽心思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