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一座座临时搭建的营帐里,空无一人。
月光如水,洒在地上,白色的营帐就像一个个鼓起的坟包。
看来大陈斥候营的精锐应该是倾巢出动,那么后面留守的应该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了。
乌日更达赖心里想着,加快了脚步,随着渐行渐远,大营外激烈的打斗声、喊杀声已听不见了。
他走进大营深处,月儿不知何时躲进云彩里,四周黑黢黢静悄悄,几个营帐内除了用具、兵器,还有一些干粮草料,看样子应该是到了大陈斥候的后营。
再往前走,乌日更达赖发现前方有一个老兵坐在营帐内,靠着柱子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烟火攸红攸黯,老兵苍老的脸庞在黑暗中模糊不清。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乌日更达赖从靴子里摸出一把短刀,悄无声息的欺上前去。
“咚”的一声闷响。
老兵手里烟袋锅掉在地上,溅起一团火星。
一只大手从后面探出捂住他的嘴巴,与此同时,雪亮短刀划过,割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洒,浇熄了地上的残火,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一刀毙命。
老兵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一点反应,已倒在血泊中……
乌日更达赖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老兵,残忍地割下他的脑袋,装在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将沾满血渍的短刀在尸体上擦拭干净,插回靴中。
就在乌日更达赖考虑要不要放一把火,烧了营帐里的粮草,不远处的一束灯光,犹如黑夜里的萤火虫,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座简易的房子,虚掩着门,桔黄色的灯光从门里透出来,里面似有一道人影,忽隐忽现。
乌日更达赖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拔出腰刀,抬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屋里点着一盏油灯,一排架子上晾着成捆的蔬菜和腌制好的鱼和肉,旁边堆满了劈好的木柴,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食物的香味。
一个胖胖的年轻人蹲在墙角的灶台边,用木棍在一堆灰烬里面扒拉出来一只烤得黑不溜秋的山芋,顾不上山芋滚烫,眉开眼笑地刚咬上一口,就察觉到闯进来了不速之客。
他扬起一张沾满锅底灰的胖脸,像一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