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粮的习惯。
田里的麦子已近成熟,夕阳下黄灿灿沉甸甸的麦穗低垂,风吹麦浪,发出沙沙声响,空气中散发出麦子特有的清香。
不远处有一间茅屋,只剩半扇门板,屋顶也塌了半边,里面黑洞洞的,像是许久没有人住。
屋前的空地上堆着几个麦秸垛。
范大志擦着额头汗水,打量四周,神色陡然紧张。
马蹄声隐然传来。
只是片刻,蹄声如暴风骤雨一般,追兵来了。
范大志疾步一窜,想躲进麦秸垛里,可他的身材肥胖,扒个洞钻进去,实在太过麻烦。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范大志闪身钻进破茅屋。
屋内蛛网遍布,破桌烂席,一片狼藉。
范大志拉过半张破席,掩好身子,透过残破的窗棂,观察外面的情景。
屋外蹄声如雷,马嘶人喊。
“希聿聿……”
两骑西凉兵手执长枪,纵马如飞,杀气腾腾地赶到。
他们勒住缰绳,战马打着响鼻,原地兜着圈子。
两人一脸戒备打量四周,目光渐渐锁定,长枪斜指,纵马向茅屋冲来……
“轰——”
长枪横扫,铁蹄践踏之下,本就破旧的茅屋轰然坍塌,浓烈烟尘中,范大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出来。
西凉兵发出喜悦的呼哨,两人调转马头,一左一右纵马飞驰,像狩猎一样把范大志围在中间。
“大陈探子,哪里逃!”
一名体型彪悍的西凉兵大叫着,长枪直刺范大志肩头。
范大志侧身疾闪,又低头躲过背后突刺的一枪。
他手无寸铁,闪转腾挪,纵高伏低,在两人夹击中,险象环生。
两个西凉兵惊怒交加,本以为对方只是一个身手敏捷的胖子,想不到功夫如此了得。
此人还真有可能是潜入西凉的大陈刺客。
两人神色凝重,出手越来越狠辣。
枪影交织,星芒闪动,范大志苦苦支撑。
“嗤啦”一声,后背衣衫被挑开一道口子,范大志向前扑倒,顺势一个赖驴打滚,躲过西凉兵纵马践踏。
战马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