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心疼大儿子的懂事,遂又道,“芙凝,油灯就放在堂屋使,蜡烛给辞翊用。若是点一根蜡烛不够亮堂,那就点两根。”
在她看来,眼睛是顶要紧的。
“好的,娘,我知道了。”
颜芙凝取出油灯与灯芯,放到了堂屋靠墙的桌案上。
这时,婉娘对龙凤胎道:“咱们吃的油就可以用在油灯上使,蜡烛却贵。先前你们生活在傅府,不知柴米油盐处处是钱,如今知道了吧?”
傅南窈却不信:“真的吗?”
婉娘将脸转向颜芙凝方向:“芙凝,你来说说。”
颜芙凝:“菜籽油一斤五十文钱,蜡烛一根要二十文。一斤菜籽油点油灯的话,可以燃很久,蜡烛一个晚上就点完了。”
闻言,傅北墨严肃道:“娘,嫂嫂,今夜开始,我摸黑回房睡。”
婉娘笑出声来:“你诚心打趣你娘?”
“我想把蜡烛省下来给哥哥抄书用。”傅北墨说得一本正经。
果然是天真的少年。
颜芙凝含笑摇头,决定下次去镇上多买几盏油灯,每个房间一盏。
拿了蜡烛回房,对某人道:“娘说了,蜡烛给你抄书用。”
见她将母亲搬出来,傅辞翊便没再说什么。
颜芙凝拿了颗糖豆子吃,滋味清甜,遂捏了一颗递过去。
“要吃糖豆子么?”
有了上次被拒的经验,此次她不敢凑他太近,指尖离他约莫半尺的距离。
傅辞翊认真写着字,听到吃糖,调整了下坐姿,淡漠侧头。
如此一动,他的唇堪堪碰到了她的指尖。
凉薄的唇触及她温热的指尖。
仿若指尖亲吻。
吓得颜芙凝一个哆嗦,连忙把手缩回。
“不能怪我的,是,是,是你自己凑过来的,我真不想占你便宜!”
望着他阴沉的脸,她无语伦次地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指尖捏着的糖豆子扔掉不是,不扔掉也不是。
傅辞翊冷着脸:“给我。”
颜芙凝连忙从荷包里拿出那只银锭子。
“……”傅辞翊道,“不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