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傅辞翊用尺子戳了戳她写的潦草字,瞧着像字,仔细看又奇怪。
“此为何意?”
颜芙凝抬眸对他笑,然,面对他的冷脸,她笑不出来,便扯了扯唇角:“我做的笔记啊。”
傅辞翊轻哼一声,终于顾自抄写,没再管她。
颜芙凝长长吐了口气。
想起清早床头的绳子散开,她便搁了笔,爬上床,开始挂床单。
今夜必须扎得牢固些,绳子多绕两圈,多打两个结。
傅辞翊略略侧头,映入眼帘的是,她撅着臀,趴在床头打结。
慌乱收回视线。
喉咙莫名发痒,连咳几声,仍旧痒得难受,只好执起桌角的茶杯,将杯中水饮尽。
这才缓解些许。
颜芙凝终于打好了结,伸手摇晃几下,确保不会散开后,打了个哈欠。
又伸了伸懒腰,嗓子眼冒出不自知的嘤咛。
这一声,听得傅辞翊喉咙又痒了。
只好抓着空茶杯去了灶间。
连饮两杯水,傅辞翊站在院中,仰望夜空。
夜幕深深,繁星寂寥,周遭静谧。
唯有他的一颗心鼓噪得教人难受。
都怪北墨与阿力,说什么他知道如何生孩子,害得他今夜整个人都不对劲。
——
翌日一大早。
李信恒早早来了,带来一坛酒。
见傅辞翊出了房门,他连忙将酒举起:“夫子,这坛酒给你喝。”
傅辞翊婉拒:“平日无事,我不饮酒。”
李信恒直接将酒放去了堂屋:“平日不喝没关系,想起来喝一碗就成。夫子往后若想喝酒,有我陪夫子一起喝。”
傅辞翊缓步进了堂屋:“酒是你父亲所留,我如何好意思收?你带回去吧。”
李信恒笑得不好意思:“我爹酿这批酒是给我娶媳妇的,我如今二十有五了,今后怕是讨不到老婆了的,酒还是早些喝掉得好。”
怕傅辞翊不肯收,他补了一句:“我家里还有好几坛呢。”
傅辞翊这才收下。
有心想要安慰李信恒几句,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