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恒老实道:“那也比我赶车赚钱。”
他赶一个月牛车,也只能赚个六、七百文钱。
想他这么大的块头,这点钱说出来,太丢人,便没说起。
傅北墨摇头:“我是痴傻,可阿力跟嫂嫂学了近十天,他自个挖的还是草根。李大哥,我觉着你学不会。”
李信恒粗眉拧起:“这样吗?”
他粗枝大叶,还真有可能学不会。
颜芙凝又道:“改日进山,你一道去。”
李信恒高兴应下。
学不学得会,先学了再说。
傅辞翊阖目休息。
好一个李信恒,先前说拜他为师,今日竟要拜颜芙凝为师。
还有傅北墨,以往还在傅府时,整日围着他这个兄长转,如今一个劲地围着颜芙凝转。
诸如此类,他不气。
气得是,某个小女子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了。
回到家,已近傍晚。
颜芙凝把背篓放去柴房,去堂屋跟婆母说起药材赚钱一事。
婉娘听得高兴:“那辞翊名额之事呢?”
颜芙凝垂眸见傅辞翊脚步跨进来,便道:“娘,叫他自个跟您说,我先去灶间准备夕食了。”
傅辞翊一怔,连“夫君”都不唤了。
婉娘伸手去摸大儿子的胳膊:“如何了?快说。”
傅辞翊淡声道:“已处理妥当。”
婉娘问傅正青具体是何反应,傅辞翊只一语带过。
“辞翊,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婉娘伸手摸儿子额头,“可是人不舒服?”
傅辞翊摇首:“没有不舒服。”
——
是夜,月色如银,烛火莹白。
夫妻俩各自书写。
颜芙凝写了五百遍笔划,又练了前几日认的繁体字。
觉夜已深,她又犯困,只好主动对端坐一旁的他道:“我想洗洗睡了,你方便出去会么?”
连日来,她甚少主动与他说话。
傅辞翊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
颜芙凝跟在他身后,准备去灶间端热水。
却不想,到门口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