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早。
然,他那只受伤的手扣着她的手腕,让她不敢使劲挣扎,只好开口赶他:“剩下的腊肉我来切,你去写字吧,唤南窈来烧火就成。”
烧火的傅南窈听闻声音不对劲,关切问:“哥,你怎么了?”
傅北墨与阿力还在田里。
他站起身,将椅子放回书案旁:“你休息会。”
先前北墨被割伤手臂也是嫂嫂处理的,嫂嫂处理伤口有经验。再则,她想拉近哥哥嫂嫂的距离。
午后,李信恒来了。
此刻的傅辞翊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脚步未至,焦急的声音先传进了西厢房。
傅辞翊这才放开她的手,去喊傅南窈烧火。
傅南窈起身查看,入目所见,兄长的食指指尖已被鲜血包裹,正往地上滴落。
送个镜子都挺犯难的,更何况珠钗只买了一支。
管他说的矜不矜持,她就当他这个古人迂腐自负,她做好自己就成。
“不麻烦。”李信恒摆手,带着两少年离开。
——
傍晚,山映斜阳,傅辞翊教书归来。
家里没有竹子,颜芙凝便唤傅北墨与阿力:“你们去竹林砍些竹子来。”
天气渐暖,杂草都长了出来,隔三岔五地就需除草一番。
“没事,破了点皮。”
而颜芙凝被赶出来时,只允许带走几身衣裳,首饰是丁点都无。
颜芙凝颔首:“好,麻烦李大哥。”
颜芙凝拿着干净的布条去了灶间:“怎会切到手指,严不严重?”
“娘,您帮我把珠钗送给颜芙凝。”
傅辞翊温声:“可是你腹痛。”
李信恒笑得不好意思:“自小就学会了,姑娘这几日不便去山里,我就来帮忙编些竹匾。”
傅南窈喊住他:“李大哥,我嫂嫂身子不适,大抵要过几日进山了。”
白菜切起来方便,几刀完事。
嗓音温润好听。
他赶忙放下菜刀。
“我喝了红糖姜水,好多了。”她拿下巴指了指腊肉,“切好装盘蒸,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