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瑟:“嫂嫂说喜欢我,嘿嘿……”
傅辞翊面无表情地曲指,扣在弟弟的脑门上。
脑门吃痛,傅北墨怏怏不乐。
捂着被敲击处,回房去了。
一边走,一边扭头,瞪一眼兄长,嘴里不停地碎碎念。
颜芙凝继续洗碗,察觉傅辞翊进来,轻声道:“北墨小孩子心性,又天真,他所言与稚童一般,何必计较?”
傅辞翊神情冷然:“适才饭桌上,北墨与阿力所言,你莫在意。”
“没事,我听过就忘了。”
——
大雨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早,才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晨练取消,傅辞翊一早去了村塾。
地上泥泞,且还在下雨,不便进山挖药材,颜芙凝便在房中练字。
这段时日来,她已经认得颇多繁体字,练字练得手腕酸疼,便翻看医书。
东厢房内,傅南窈透过窗户看颜芙凝神情严肃认真,不禁打趣:“嫂嫂莫不是也要参加科举?”
颜芙凝头也未抬,云淡风轻地道:“我不参加科举,却在钻研医术呢。像是北墨老说胡话浑话,得给他脑袋上扎几针。至于你的腿,大抵要敲断了才好。”
娇柔的嗓音,说的却是令人心惊的话。
傅南窈听得小脸发白:“嫂嫂,我以往是有得罪你,可不待这么复仇的吧?”
她摸了摸瘸腿,腿虽说是瘸的,但好歹她是有两条腿的人。
被敲断了,她可就只剩一条好腿了。
那便是再不能行走了。
颜芙凝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语。
堂屋内,傅北墨与阿力正在削竹子玩,做成竹剑的模样。
冷不防地听到颜芙凝所言,傅北墨丢下竹剑,捂住昨儿被兄长敲过的脑门。
“我不要扎针,疼的。”
呜呜呜,嫂嫂不喜欢他了。
就在这时,胡阿静撑着一把油纸伞来了傅家院中。
她站到西厢房外的屋檐下,收起伞,拍了拍袖子上溅到的雨水,抖了抖罗裙。
“昨儿我去县城了,表嫂叫我带话给你,今后莫要再勾引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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