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是小厮扮相,但他一瞧便知对方都是练家子,当即给了站在门口的李信恒一个眼神。
李信恒会意,捏了捏拳头。
堂屋内,婉娘端坐着,傅南窈与颜芙凝坐在她左右侧,三人顾自说着话。
阿力与傅北墨站在门口。
傅北墨知道此刻自己能不说话便不说话。
阿力则悄然拿了胡家那根扁担,随时准备开打。
严老太太在院中站定,清了清嗓子:“芙凝。”
婉娘由傅南窈扶着起身出了堂屋:“严老太太勿怪,我儿媳腿脚伤了,容她慢些过来。”
“也不请人进屋坐坐,这便是待客之道?”
严海棠站在院子里,万般不适,总觉得自个漂亮的裙裾要被地上的尘土给染脏了。
傅南窈瞥她一眼:“我家屋子里也是泥地,与院中无甚区别,你若不愿站着,那就回城去。”
自家人都长得好看。
母亲温婉美丽,兄长俊美出尘,弟弟清隽疏朗,她自认为长得也不差。
一想到哥哥差点娶的是眼前的女子,倘若严海棠成了她的嫂嫂,她决计无法忍受对方这张脸。
与兄长太不配了!
这一刻,她庆幸兄长的新婚夜,新娘入错了洞房。
“你……”
严海棠瞪一眼傅南窈,想要斥责几句,被严老太太一个眼神给咽了回去。
严老太太又唤了声:“芙凝啊,不来见祖母么?”
这话出口,不知情的,还以为感情多深。
婉娘将脸朝向西厢房方向:“辞翊,你快搁下笔,扶芙凝到院中来,莫让严老太太久等了。”
一口一个严老太太,俨然没将她当成亲家。
严老太太心里有气,想到一双亲生孙子孙女,她硬生生压下不悦。
西厢房内,傅辞翊施施然起身。
严海棠见他出来,端正了站姿,又抚了抚发间的步摇,不想这傅辞翊连眼尾余光都不扫她一下。
只见他进了堂屋,一手捉了颜芙凝的手,一手抓在她的胳膊上,将人扶了出来。
颜芙凝单脚跳着,行动甚是不便。
严海棠心里舒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