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颔首。
县城有马市,他自然是清楚的。
看来得寻个日子去县城一趟了。
几人又聊几句,傅辞翊便重新上了牛车。
牛车没动多久,刘成文嗤道:“一个穷夫子坐牛车就成了,坐什么马车?”
他此言一出,刘松斜他一眼:“如何与夫子说话的?”
“我说的是实话!”刘成文反驳。
牛车上的傅辞翊不作声。
李信恒却激动道:“我家公子要买马车,那是姑娘想要。公子心疼自个娘子,来往村里与酒楼太过辛苦。”
他这话令刘成文一噎,半晌,他恨恨地咬了一口葱油饼,大声嚷:“喂,我今日告假,不去学堂上学了。”
刘松听闻,抬手就在儿子头上拍了一巴掌。
刘成文捂着被拍的后脑勺:“傅辞翊,我告诉你,我今日明目张胆地逃学了。就因为你的课,我不想上。”
刘松抬脚就踢儿子小腿:“你这个不上进的!”
傅辞翊并未转头,淡淡出声:“不来正好,如此旁的学子便不受你的影响。”
刘成文唇角一抖。
他很气。
遂冷笑:“那我还偏去!你能奈我何?”
傅辞翊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袍,不再接话。
刘成文几口将手上的葱油饼吃下,一抹嘴,取了搁在柜台上的几本书,大步出了酒楼。
见状,刘松一怔,心下了然,闺女那个冷面郎君果然有两下子,只一句话就教他儿子乖乖去了学堂。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听亭长说过,这位冷面郎君比刘成文还小一岁。
这处事的态度与说话的腔调,教人望而生畏啊。
——
另一边,傅明赫去了书院。
陆问风见他过来,将人拉到偏僻处,又说了一通揍傅辞翊之事。
他们这个年岁还在书院的,平日几乎不怎么上课,基本都在自主复习,是以时间相对自由。
傅明赫道:“真想去瞧瞧他。”
陆问风笑:“此刻定躺在床上,呼爹喊娘。”
“他一个杂种,哪来的爹?”傅明赫轻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