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怎么卖?”
店主是个身段丰腴的女子,她指着不同布袋里的棉花介绍:“去了籽的,五十文一斤;没去籽的,三十文一斤。姑娘要哪种?”
颜芙凝想了想,家里如今不缺人手,便指了没去籽的:“就这个吧,来十斤。”
十斤没去籽的棉花,很大一布袋。
颜芙凝刚付了钱,傅辞翊便将布袋拎走。
“缘何买这么多棉花?”
颜芙凝跟上他的脚步:“想做软垫放在车上,如此坐着软乎些。”
手上拎着的分量与家里被子比较,傅辞翊得出:“双人的春秋被可做两床了吧。”
颜芙凝称是:“做了软垫,还可以做靠枕,再多余的,我有用处。”
这几次来月事,她用的都是傅南窈做好的月事包。
如今棉花多买些,今后她准备自己做。
此事不便与他一个男子说明。
傅辞翊也不多问:“依你。”
方才买车厢时,有些车厢内已有现成的软垫,整个价格就往上了。
她买棉花准备自己做,可见足够贤惠。
如此贤惠,他还能说什么?
顺着依着便是。
将布袋放进马车,一转身,竟不见了某个小女子的身影。
“人呢?”
只片刻时辰,她去哪了?
李信恒抬了抬下巴:“姑娘在首饰店里。”
傅辞翊提步。
女子素来喜爱珠宝首饰,这段时日她头上只有他买的那支珠钗,是该置办些。
还未到店门口,就看颜芙凝出来,白皙的手上拿着只宝蓝色的穗子。
“好看吗?”她晃了晃穗子给他看。
傅辞翊素来清冷的眸光有了暖意,嗓音低沉:“好看。”
李信恒却不理解:“姑娘不买首饰,买个穗子作甚?”
颜芙凝将穗子收好,笑得俏皮:“我有用处。”
用来哄某个会耍赖皮的少年郎。
难得来一趟县城,颜芙凝买了两大盒芝麻花生糖,称了两斤云片糕,这才满意回程。
回去路上,李信恒照旧赶牛车。
为了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