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我待你是极好的了,事事想着你。你要我做荷包做衣裳,我能做便做了。”她说话时,声音越来越轻,“我想寻常人家的妻待丈夫,也不过如此了吧,你说对不对?”
“寻常夫妻亦是每日逢场作戏?”
傅辞翊不清楚她究竟想说什么,但她此刻所言,教他认为她有另一层深意。
大抵要提提前和离一事。
颜芙凝摇首:“那不是,寻常夫妻当亲密些,我说的是日常琐事一般样。”
“寻常夫妻的亲密是作何?”
今夜的傅辞翊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
颜芙凝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纯情少年郎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她分明说得那么清楚了!
不管那么多了,有要求就要及时提出。
颜芙凝抬首对上他的视线,鼓起勇气道:“除了夫妻之实,身为妻该做的事,我都做了,我只求你今后不能失手杀了我。”
傅辞翊喉间紧了紧。
原来昨夜自己是真把她吓坏了。
遂温柔摸摸她的发顶:“如今的你很乖,我舍不得杀你。”
颜芙凝眨眨眼,不对啊,这话里有旁的意思。
意思是以后她若不乖,还要杀?
似猜出她的顾虑,傅辞翊低首,将自个的视线与她的齐平:“所以你得更乖些。”
含着不自知的诱哄之意。
颜芙凝欲哭无泪:“要我更乖些,你想作何?”
她就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个真小人!
傅辞翊直起身,猛地一阵咳嗽:“我还没想好。”
颜芙凝心底一阵慌乱,灵机一动,打开上了锁的箱子,拎出一只钱袋子。
“这是酒楼上个月的分红,今后我会赚更多的钱,养你。”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教她说了这番话,“所以你是不是也得乖乖听我的话?”
傅辞翊一怔,拎了拎发沉的钱袋子,低笑出声:“果然出息了。”
一是赚得比他多。
二是竟敢要他乖乖听她的话,胆子大了。
听出他语意双关的讽意,颜芙凝指指屋外:“我要洗洗了,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