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此刻在床上悬着床单。
听到开门的声响,颜芙凝转头:“今夜有床单挂了。”旋即又是一个哈欠,“你是一起睡,还是再看会书?”
“我再看会书。”
傅辞翊将换下来的衣裳搁到一旁,披了外袍在身,背对床坐在书案旁。
不多时,竟听到她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男子起身,将床头的昏暗油灯移到书案上,原本书案一角的蜡烛吹灭。
房中立时暗了不少。
他侧身看悬着的床单,如此光线尽可能地少穿往她那侧,不影响她的睡眠。
屋外,繁星寂寥,苍穹黑魆魆地仿若泼了墨。
屋内,灯火昏黄,却异常温馨。
原以为有适才那一出,他会看不见书,没想到今夜的效率出奇地高。
一目十行,入目每个字眼皆过目不忘。
无论如何,秋闱解元,他势在必得。
——
翌日清早,西厢房房门紧闭。
李信恒等人已候着,就等傅辞翊与颜芙凝一道晨练。
然而两人都未起,他们又不便去叫门,只好在院中先打拳对练。
待到婉娘与傅南窈也起了,西厢房房门仍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看已在练拳的几人,傅南窈吃惊:“今日你们这么早就跑完操了?”
她得快些烧早饭。
傅北墨皱了皱眉:“哥哥嫂嫂还没起呢,咱们等着。”
婉娘心底大喜,面上不显。
自己催小夫妻圆房,大儿子逃到学堂住了几日,莫非昨夜开窍了?
她就说嘛,芙凝长得美,身段又好,除非大儿子想当和尚,如若不然,怎么会不开窍?
转念一想,屋外的动静不能吵到小夫妻,遂压低声命令:“都给我轻点声。”
众人应下。
殊不知,昨夜傅辞翊效率颇高,看书至凌晨不自知。还是颜芙凝睡了一觉醒来,看油灯还亮着,才提醒他入睡。
加上颜芙凝前一晚没睡够。
如此一来,夫妻俩便起得较以往晚些。
过了一炷香时辰,西厢房房门终于打开。
房门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