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
傅明赫眼睛乌青委实严重,今日起床一瞧镜中的自己,竟丝毫不消。
严海棠横卧在床,柔着嗓子:“夫君若想出门,可用我的水粉遮盖一番。”
嗓音不好听,偏生还要拿腔捏调,听得傅明赫蹙眉。
“我不出门。”
说罢,派人帮他去书院请了好些时日的假。
在书院的陆问风听说傅明赫连请了半个月的假,想着在书院见不到他了,便在傍晚散学时来了一趟傅府。
对于傅明赫告假在家,傅正青知道后,便命他整日在书房念书。
念了整整一天的书,傅明赫厌了。
前几日,还有不少同窗来看他,今日竟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他又不喜对着严海棠那张寡淡的脸,遂听话地躲在书房,听说陆问风过来,竟热情相迎。
“你怎么过来?”
陆问风笑笑:“你那小厮帮你告假,大家都知道了。我想着大抵是你眼睛的乌青没好透,便来瞧瞧。”
“到底是兄弟,亏你念着我。”
傅明赫抬手让陆问风坐下,并命下人上好茶。
“咱们一起受的伤。”陆问风摸了摸自个面颊,“我面颊的肿起倒是消散了,明赫兄的眼看着是不太好。”
傅明赫最在意自己的容貌。
在府中,他一直被俊美无俦的傅辞翊比下去,就连脑袋瓜不好使的傅北墨也长得比他好看。
可以这么说,傅家三位公子中,傅明赫最丑。
倒也不是真丑,比寻常人还是好看不少。
但与傅辞翊傅北墨一比,傅明赫便是个字——“丑”!
此刻他提起他的眼,傅明赫很不爽。
他不爽,陆问风就高兴。
“明赫兄,你说当时若能真敲了傅辞翊的脑袋,傅辞翊会不会与傅北墨一般,变得傻兮兮的?”
傅明赫闻言,不禁眯了眯眼。
心道,莫非姓陆的察觉什么?
陆问风摇头叹气:“可惜了,那两杀手找错了人,倘若找对人,如今的傅辞翊指不定脑袋受伤,看不进书了。”
念及姓陆的没那般聪慧,此刻又瞧他没察觉什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