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她拍拍傅辞翊胳膊:“快去洗洗。”
笑得人畜无害,嗓音更是娇柔得过分。
傅辞翊捏着书的手紧了紧。
寻常人家,妻子催丈夫去洗身体,大抵不外乎丈夫身上有汗酸味,亦或夫妻之间即将要行什么亲密之举。
而他们——
是妻子要在丈夫身上扎针!
关键是妻子的医术,她自个都不敢保证。
她还说怕将他扎得起不了身。
无奈自己答应在先,更何况她写了那么多字,诚意满满。他再不情愿,还是起身出了屋子。
颜芙凝早早洗漱完毕,左等右等不见傅辞翊回来。
遂先将银针全都清洗一遍,而后用将家里的酒给银针消毒,搁在一旁备用。
盘腿坐在床上,又等片刻,傅辞翊才回。
颜芙凝眸子一亮,往边上挪了挪,拍拍床铺:“快来趴下。”
傅辞翊执起里衣系带:“要脱里衣,还是露出肩部就成?”
“你说肩背不适,具体哪些部位?”
男子背过身,手越过肩膀至背后,够了够难受的部位:“就这一片。”
“既然就这一片,就露出肩背就成。”
傅辞翊“嗯”了一声,宽衣解带,松开衣襟。
颜芙凝怔了怔,垂眸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他肌肤白皙,却丝毫不羸弱。
从松松垮垮的衣襟望去,胸肌腹肌,肌理分明,线条明晰。腰腹遒劲有力,没有一丝赘肉。
只瞧了这么一瞬,他便趴往床上。
里衣还穿在他身上,欲脱不脱的模样,教颜芙凝以为自己怎么欺负他了的模样。
小手伸过去,伸到半道定住。
“傅辞翊,我可以将你的衣领往下拉一下么?”
“你若觉得施针不便,帮我将里衣脱了也成。”
由于趴着,傅辞翊的声音沉得发闷。
适才她的小脸有些红。
若非如此,他便直接将里衣脱了。
上回看到他光着背,她都似傻了般。今日他若直接将里衣脱了,她该大喊登徒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