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伙计全都朝颜芙凝看来。
刘松挡在颜芙凝身前:“瞧什么瞧?”
伙计们也反应过来,招呼客人们继续吃饭喝酒。
客人们看热闹,不禁开口:“逆女?莫非此二人是父女关系?”
“看年岁还真的可能是父女。”
傅正青笑了:“芙凝,你父亲来此,你怎么也不来见礼?你帮着外人做生意,怎么也不想着帮家里?”
两句问话,火上浇油。
严二爷面色铁青,喝问:“还不过来跪下?”
颜芙凝淡声道:“严二爷,傅县令,请两位明白,自去岁腊月廿七被赶出府那一刻开始,我便与严家无关。”
“刘记掌柜不是外人,是我认的叔叔。相反,严二爷傅县令与我来说,才是外人。”
刘松心里虽然怕官,但此刻颜芙凝维护的是他的酒楼,还说他不是外人,是叔叔……
让他激动不已。
“严家乃凌县首富,傅县令乃凌县父母官,今日来我酒楼,莫不是因我不肯合作之故?”
话,他直接问出口了。
虽然担心过了今日,自己将一无所有,但他就是护犊。
从颜芙凝来酒楼卖平菇开始,他就与她结缘。酒楼有今日,都亏了她。
自个当成亲闺女看待的姑娘,他决不允许旁人欺负。
虽然他能力有限,财力亦有限,但就是不许旁人欺负她。
傅正青道:“她有父亲,即便要认你这个叔叔,是不是得先征得她父亲同意?刘松,你罪责大了。”
“还有,刘记酒楼卖五两银子的菜式,本官要看看菜谱,看里头究竟有何珍贵食材。”他摊开手,“拿出来,否则本官只能将你带去县衙问话了。”
言外之意,刘松若不肯交出菜单方子,就要将他关起来。
颜芙凝没想到傅正青当了县令,能明目张胆到这般地步。
“我叔叔犯了何罪,要带去县衙问话,傅县令莫不是公报私仇?”颜芙凝小脸憋红,“我没有父亲,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女,是刘松叔叔给我父亲一般的呵护。今日,我不许你们带走他!”
自住到乡下,与她毫无关系的刘松,给与她颇多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