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颤,忙抓紧车壁上凸起的横木。
傅辞翊将僵着的胳膊挪至她眼皮底下,命令道:“抱着。”
“我不想抱。”
“你若再磕到,莫哭鼻子。”
颜芙凝偷偷抹去险些又要掉出来的眼泪,逞强:“我没哭。”
男子薄唇轻启,只吐一字:“丑。”
又说她哭起来丑,颜芙凝也不知哪来的委屈,眼泪水扑簌簌落下。
傅辞翊一惊,手忙脚乱地帮她抹泪。
奈何她像是水做的,怎么抹都无用,泪水反而越流越多。
罢了,他搂着她吧。
如是想着,往她身侧挨过去坐了,长臂一伸,搂住了她的腰肢。
颜芙凝娇躯一僵。
伸手去掰掐在腰侧的大手,手指一根根掰过去,愣是掰不了分毫。
心里开始后悔,适才应该抱着他的胳膊的。
可此刻在赌气,她不愿表露反悔之意,便僵着身子任他搂着。
如此一路回去,两人皆不言语。
州府回凌县青山镇需要半日的车程。
适才上午出发,路程走了一半,便值午饭时。
到了饭点,颜芙凝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叫。
车内很静,她的肚子叫声,傅辞翊听见了。
遂淡声问:“饿了?”
颜芙凝本想说不饿,可确实好饿,在吃喝的问题上没什么好逞能的,便老实点了头。
“信恒停车。”他对车外道。
李信恒应声勒紧缰绳。
看傅家车子停下,张铁章铜驾着的陆家马车跟着停下。
陆问风出了车厢,来傅家马车外敲了敲车壁:“辞翊,颜姑娘,怎么了?”
“休息片刻。”车内传出傅辞翊的声音。
陆问风点了头,环视一周,胳膊抬起做了几个展臂动作。
“此处景致还成,那我们就地休整吧。”
说罢,他回自家马车上去取干粮。
傅家马车内。
傅辞翊先起身,走了两步,发觉她没跟上来,略略侧头,眼尾余光带向她。
“不打算下车?”
颜芙凝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