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吃完饭,总会说句“南窈小姐慢慢吃”,而今却无。
臭小子翅膀长硬了不是?
午后,陆问风高兴回去。
孟力这才回了傅家院子。
经过傅南窈跟前,他不打招呼,顾自去提了竹剑,与傅北墨对练。颜芙凝在西厢房内,看南窈与阿力好似闹了别扭,细想有什么别扭,却想不出什么。
正巧自己腹痛加剧,便不多想。
按着小腹翻出月事包,急去茅房处理。
——
是夜。
月朗星稀。
颜芙凝腹痛难忍,睡时缩起了身子。
悬着的床单那侧的傅辞翊听闻轻微的声响,想起下午她在箱子里翻出的那啥玩意,断定她来了月事,人正难受。
遂起身点了灯。
眼前亮起,颜芙凝微微睁开眼眸,咕哝:“怎么了?”
“我拿块床单铺上。”
“可是如今天气还是可以用竹席的。”
她知道他怕热,故而从州府回来后,竹席还没换下。
傅辞翊直接取下悬着的床单,对折。
“铺在你这侧。”
如今夜里凉爽,竹席又凉快,她又不能受凉,他便在她那半边床上铺了床单。
床单对折铺着厚一些。
“虽然床单会滑动,但总比不铺好。”他又道。
“谢谢。”
颜芙凝躺到铺好的床单上,腹痛虽未减,但心里是暖的。
男子躺回自己那侧,伸手挥灭灯火,想了想,伸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颜芙凝身子僵了僵:“傅辞翊,你……”
“我手热,帮你揉揉肚子,不必谢我。”
他捏住她的小手,让她感受他手心的温度。
果不其然,男子的手滚烫。
她便在他手心挠了挠,示意同意。
傅辞翊缓缓将手探过去,覆上她的小腹,缓缓按揉。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掌下的肌肤发凉,如此不腹痛才怪。
一刻钟过去,疼痛得到缓解,颜芙凝沉沉睡熟。
傅辞翊听闻她清浅绵长的呼吸声,便知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