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不知他的身份,只知他是来自京城的贵人。
而此刻得知,礼数还是要的。
池郡王朗声道:“都不必如此拘礼,又不是在京城,大家唤我公子便可。”
孙善和解释:“公子这几年在咱们凌县,一直隐着身份,就是不希望有太多人打搅,尔等可知如何做了?”
众官员应声:“下官明白!”
这时,傅北墨问:“陆问风说今日县衙中举名单上没有我哥,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孙善和笑道:“州府的龙虎榜上,你哥便在榜首。州府派送至各县的中举名单,皆是一般中举之人。今次,咱们锦州解元深得圣上赏识,故而首名解元的名单由郡王与我送至凌县,这才……”
他话还没说完,傅正青忙解释:“主要我在凌晨就拆封,早早将名单誊抄张贴了出去。”
清早郡王与孙善和到来得突然,他们压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只说要他一起来村里报喜。
不光如此,凌县县衙还出了一千两。
池郡王将目光移向傅正青,淡声问:“你便是凌县新上任的县令?”
“正是下官。”傅正青额头虚汗冒出,“下官想着尽早让凌县的学子们知晓自己有无中举,便在天没亮之时,将名单誊抄张贴了出去。”
他是确实不知傅辞翊中了解元啊。
孙善和扫了傅正青一眼,命人抬上一只木箱,与傅辞翊道:“傅解元,此箱子内乃朝廷赏赐五千两,本州府两千两,凌县府一千两。共计八千两,请收下!”
傅辞翊面上并无多大欣喜,淡淡颔首:“谢过孙大人。”
而后命李信恒与傅北墨将木箱抬进了堂屋。
颜芙凝此刻才知,他所谓的君子取财,取之有道。
池郡王抬手:“喜报已到,还请解元郎随我等去往州府赴宴。”
傅辞翊颔首,跟随他们的脚步离去。
走了几步,他折返回来,在颜芙凝耳畔低语:“等我回来。”
颜芙凝颔首:“路上小心些。”
看着众官员簇拥傅辞翊离去,傅明赫火气没地撒,遂瞧了一眼柳远敬。
柳远敬会意,对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