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也在想两年之期缘何被池郡王知晓。
那夜瞧小妮子神情不似作伪,应当不是她亲口与池郡王所言。
至于这个池郡王因何得知……
此刻,他也不想问。
问后,只会再一次解开伤疤。
如今挺好,过去了便过去了。
池郡王俊眉蹙起,旋即平复,但略显苍白的脸上郁郁的神情却是掩盖不了。
眼前的他们怎么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姓傅的明知芙凝想要离开他,如何还能如此镇静?
莫非姓傅的压根就不在乎芙凝?
而他们两年之期的约定内,大抵要演一对恩爱夫妻,才会如此?
脑中倏然划过一系列问题,最后的问题仿若答案,他面上显露笑意:“解元,芙凝姑娘,好巧。”
颜芙凝颔首致意:“好巧,公子可曾吃好?”
“甚好。”池郡王轻吐两字,转眸与傅辞翊道,“我明日即将启程回京,不知解元可否送一程?”
依照身份,他是主考官,他是锦州新科解元,理应相送。
傅辞翊应下:“可以。”
微顿下,补充:“不过我明日得教书,唯有清早与傍晚有空。”
池郡王颔了颔首,在影五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车子驶离后,丁老问:“公子为何要解元送,而不是芙凝姑娘?”
池郡王淡声道:“我想敲打敲打他。”
即便他们在演一对恩爱夫妻,他也想芙凝早些离开姓傅的。
驾车的影七怒道:“姓傅的也太过分了,说什么只有清早与傍晚有空,公子启程的时辰难不成还要他说了算?”
“公子,那咱们何时启程?”丁老又问。
“明日清早吧。”
池郡王咳了两声,让影五去知会傅辞翊。
——
翌日清早。
傅辞翊去马厩牵马。
昨儿下过雨,天将明时,雨势才歇。
此刻镇上的路,除却集市是石板路,旁的路皆为泥路。
泥路泥泞难行,若用马车,车子驶过,不光马匹得洗,车子亦得好生清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