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拥住他,一只手轻抚他的背脊,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脉搏。片刻后,轻言细语:“方才的脉象显示来势汹汹,这会子开始趋于平稳。”
他已经很厉害了,旁人需半刻钟,他才这么会,就能全都抑制住。
“不知那汤水里究竟放了什么?比之新婚夜的合卺酒,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子哑声:“此事要问母亲了。”
说罢,他坐起身。
颜芙凝跟着坐起:“要不我去与娘说一说,就按照之前说的,就说是我的问题好了?省得下一回,她还给你喝这种伤身体的汤水。”
傅辞翊摇了摇头。
头一动,太阳穴便一抽一抽地疼。
抬手,指节纤长的手指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嗓音仍旧发沉:“我会与她说。”
颜芙凝颔首:“也好。”
夫妻俩坐在床沿。
颜芙凝拿食指戳戳他的胳膊:“后腰扎着针,你再趴会。”
“好。”
傅辞翊应声照做。
颜芙凝瞥一眼他白皙的肌肤,拎起被角给他盖上。
在静等针灸时辰到的里,她坐在床沿,晃悠着小腿,模样悠然自得。
傅辞翊侧着脑袋,看她身形随着两条腿晃悠着,跟着一晃一晃的,不禁唇角微勾。
“方才你不怕我?”
以往不管他如何与她亲近,她的眼里皆饱含惧意。
而适才,她惊慌失措是有,而惧怕他的模样,他没见到。
颜芙凝扭过身去,清浅笑了:“不怎么怕,因为我知道方才你的举止不是你的本意。”
傅辞翊轻咳一声。
老实说,适才他是清醒着的。
但念头在瞬间增大,他若想竭力克制,也不是不可以。
有那么一瞬间,鬼使神差地,他想彻底任由汤水效果全都起来,也想知道她在他面前究竟是什么状态。
此刻听她这么说,心头仿若漾起涟漪。
自己好似越来越在意她的看法了。
见男子的肩膀露出来,颜芙凝重新帮他掖好,温温软软道:“傅辞翊,今日之事上,你当是个君子。”
傅辞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