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到偏院,邬如波向大夫们介绍颜芙凝:“这位便是州府治疗疫症病人的医者。”
众大夫面面相觑。
“一个小女娃?”
“是啊,一个女娃子怎么可能治好疫症?”
“傅大人,邬大人,方才是您二位所言,我们才来的。可眼前的姑娘年岁不大,她即便有医术,怎么可能在我们之上?”
邬如波道:“她是傅大人的娘子,治疗疫症的方子与药材都是她提供的。”
众大夫闻言,私语声渐止。
但瞧他们神情确实还不相信她的医术。
对此,颜芙凝丝毫不恼,淡声道:“诸位既然来了,还请帮忙医治病人。”
这时最早进了府衙求助的母子过来,妇人牵着儿子的手:“我儿高烧不断,多亏了少夫人开的方子,今日吃了第二服药,已能下地玩耍。”
孩童仰头,看向先前不让他进医馆的大夫。
大夫被他盯得发毛,转念一想,眼前所见的孩童先前几乎可以说奄奄一息,而今瞧着脸蛋红润,显然是大好了。
当即询问颜芙凝:“果真是少夫人开的方子?我等若能帮忙,这方子能否让我们誊抄了去?”
少女若是捏着方子不放,他们虽说可以从药渣辨别有哪些药材,但分量方面不能精确。
药方不光药材的种类重要,分量亦重要。
大夫们纷纷称是。
颜芙凝颔首:“自是可以。”
“好,那我愿意留下帮忙。”
“我也愿意。”
“我也留下。”
十余位大夫全都表示愿留在府衙行医。
此后几日,傅辞翊根据澎州的地理走向,带民众开挖水渠,填埋洼地,疏通河道。
颜芙凝则在府衙带领众大夫收治疫症病人。
甚至,城内有钱人家还向府衙捐了粮食与钱财。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哪承想,这一日天降暴雨。
傅江急匆匆回州府来禀:“少夫人,公子他被洪涝冲走,此刻寻不到人。”
闻言,颜芙凝手一抖,端着的药碗啪地应声落地。
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