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蔡慕诗。
既如此,她不该看他。
遂转过身去,再度重申:“我真没瞧,你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小伙子。蔡慕诗不想你的伤口因烙铁落下狰狞疤痕,所以我把你的伤口缝得很漂亮,往后她不会嫌弃你的。”
傅辞翊指尖挖了些药膏,胡乱涂抹。
他自个这么一抹,手势太重,伤口又疼,连带着说出口的话含了委屈巴巴的意味。
“可我昏迷的时候喊你娘子,你应了。”
在颜芙凝听来,此刻的他仿若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遂叹了气,温和了语调:“事急从权,那是为了救你。”
旋即反应过来,昏迷时候的事,这厮竟然记着?!
傅辞翊咳了一声:“胸膛上的药膏干了,劳烦你帮我缠纱布。”
颜芙凝这才转身,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素手取了药箱内的干净纱布,剪成长条的块状,于他的伤口处先覆两层,而后一层一层地往他胸膛缠绕。
他肩宽,胸膛亦厚实。
从他后背往胸前绕纱布,她得时不时地凑近他。
两人的呼吸时而交缠,时而分开。
彼此有意识地别过头去。
好不容易缠好,颜芙凝长长舒了口气,拿了卷干净纱布给他:“腿上你自个缠?”
“嗯。”他颔首,“等我缠好,你帮我瞧一眼,可否?”
颜芙凝应下,拉开凳子背对他坐了。
傅辞翊的动作很快,胡乱缠绕一番,觉得不妥,只好解开重新缠。
终于缠毕,问她:“你看可否?”
颜芙凝匆匆瞥一眼:“尚可。”
说罢,再度起身整理药箱。
趁她背对着自己,傅辞翊把身上那条单腿裤脱了,艰难地换上了床尾搁着的干净外裤。
不管是昨夜还是今夜的自己,在她跟前太过狼狈了。
念及此,赶忙把衣襟系好,袍子尽量穿得服帖。
听到他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颜芙凝放缓整理药箱的速度。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道高唱:“皇上到。”
紧接着房门被人打开,皇帝含笑入内:“傅爱卿醒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