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是百思不得其解,眉头拧得紧紧的,粗着嗓门又问:“你们两个是在屋顶上倒挂金钩地玩,还是上梁揭瓦地耍?”
此言一出,众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纷纷猜测。
“年轻人戏多,想的姿势也多。”
“瞧他们堆在一旁的衣裳料子名贵,平日里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夜里竟然这么浪。”
这些话气得蔡慕诗一脚踹去了董旷身上。
被她这么一踹,再加董旷身上盖住的被子本就不多,他立时被她踹出了半个身子,脑袋更是露在了外头。
门口有一人立时指着床上露着脑袋的董旷:“此人瞧着面熟,好像是哪个大官的儿子,我曾见过。”
发生这档子事,蔡慕诗迅速从被子底下甩出一只荷包,吩咐丫鬟拿走。
丫鬟会意,取了张银票出来给了掌柜:“屋顶修一修。”
而后给门口站着的看客一人一块碎银子,当做封口费。
董旷也命自己的随从掏了银钱,叮嘱看客没在客栈见过他们,重申自己不是哪位大官的儿子。
看客们收了银钱,虽说对床上的男女很是好奇,但到底不知他们的身份与底细,在拿了钱后纷纷走了。
房中安静下来。
掌柜看到百两银子的银票,一改适才的嘴脸,堆笑道:“两位客官换间客房吧,这间屋子是不能再住了。”
蔡慕诗哪敢在映天湖再待下去?
她让丫鬟将掌柜与伙计轰出房去,自己则在被子下穿了衣裳。
一掀开被子,也不管头发乱得仿若鸡窝,趿上鞋就走:“吩咐车夫,咱们连夜回城。”
丫鬟称是,跑下楼去。
董旷一蹦一跳地穿着靴子追蔡慕诗:“好歹明早再回,此刻都半夜了。”
蔡慕诗怒目瞪向他:“先发制人,懂不懂?”
她若回去得晚了,指不定名声被颜芙凝那个小贱人给毁了。
董旷明白过来,这才同意连夜回城。
不多时,蔡家董家两辆马车驶离客栈。
隐在暗处的傅江与镇丰见状,连忙回他们下榻的客栈。
主子们正坐在大厅内,就等他们回来复命。
傅江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