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行。”
话说得轻,但在场的客人都想听八卦,周遭静得很,几乎人人听闻。
立时有人道:“你可别乱说,蔡丞相嫡女不是许配给新科状元了么?”
也有人说:“蔡小姐多高雅一个人,断不会行那等事。”
更有人劝:“对啊,你这样乱说,小心被杀头。”
“这又不是我胡编的,已有不少人在传。”那人嗓门缓缓变大,“皇上已经收回赐婚旨意了,这可是大景几百年来头一回。你们想想,若不是有这种事,赐婚圣旨哪能说收回就收回的?”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相继颔首。
“有些道理啊。”
“我方才还在想傅小姐与董公子怎么和离了,想来也是这个缘故。”
如此一来,议论得愈发热闹。
人人皆有一颗八卦的心,刘松也有。
他悄声问颜芙凝:“闺女,客人所言当真?”
颜芙凝略略颔首。
刘松高兴道:“那闺女与傅大人要重修旧好了?”
“叔……”
颜芙凝忽然说不出来话了。
见她情绪不对,刘松连忙喊了禾氏,夫妻俩带她去了后院。
禾氏摇着蒲扇给颜芙凝扇风:“闺女有何不高兴的,说与叔婶听。”
“我被太后赐婚给了池郡王,今后与傅大人是真的再无关系了,叔婶往后见到傅大人,谨言慎行。”
“这事闹得?”刘松不解,“闺女,你可是国公府千金啊!”
颜芙凝无奈笑道:“是啊,时至今日我才知高门贵胄世家之女,婚事不由自己做主。”
父母都没法帮她做主,她自己更做不了主。
这个时代与现代终究不同。
刘松猜道:“闺女今日在等的人是傅大人。”
“嗯,我想与他聊一聊,可他好像不愿见我。”
禾氏柔声道:“池郡王为人和善,应该是个好夫君。”
“话是这么说,那也要看咱们闺女喜不喜欢。”刘松倏然拔高嗓门。
颜芙凝笑了笑。
一面是太后赐婚,一面是遮掩颜家罪责,这份无措,她无人可以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