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越是干净,越说明有问题。”
他思忖片刻,而后一个抬手:“咱们去卷宗室。”
“是。”几人应下。
吹熄蜡烛,扣去滴在地上的蜡烛油。
昨夜已知卷宗室在何处,六人熟门熟路地绕过长廊,进入了卷宗室。
再度点燃蜡烛,只见卷宗室内整齐排列着十余个架子,上头陈列着数不清的卷宗。
傅河道:“这么多,咱们得翻找到明日白天吧?”
傅辞翊却道:“不必到明日白天。”
“那咱们如何找?”颜博简眯了眯眼。
傅辞翊指了指卷宗上头的灰尘:“有灰尘的,说明近段时日不曾动过,咱们也不必翻找。”
颜博简笑着接话:“而没了灰尘的,要不就是新卷宗,要不就是有人时常翻过,妙哇!”
于是,六人屏息凑近了瞧灰尘。
一连瞧了七排架子,不知是傅正青懈怠政务,还是凌县事务不多,多数卷宗陈旧,积了厚厚的灰。
镇丰道:“傅正青定不是好官,我瞧着好些案子都没结案,就丢在地上了。”
连架子都不搁。
镇收道:“瞧这灰厚的程度就知晓了。”
“问题是咱们连瞧七排,还没有,莫非也不在里头?”傅河皱眉。
傅辞翊不发一言,顾自往里走。
这时,颜博简道:“这两排没有灰尘,或许就在这里,咱们要不在此细细寻一寻?”
傅辞翊闻声,转回身去到颜博简身侧。
眼瞧上头的文书基本都是户籍与赋税,他摆了摆手:“这两排不必再寻。”
“为何?”颜博简不解。
傅辞翊解释:“昨日我隐在梁上,听到傅正青与陆问风的谈话,这户籍与赋税而今是陆问风经手,想来傅正青不会将自个的重要物什丢在其间。”
昨日他们隐在县衙各处屋顶的梁上,就是为了暗中收罗消息,同时观察地形。
他所隐之处,正好傅正青与陆问风过来争吵一番。
颜博简颔了颔首:“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昨日有人经过我那根梁下时,曾说县令时常去卷宗室。”
傅辞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