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姝燕这才慌了。
洪家的家法,那是拿沾了盐水的棍棒往臀部狠打。
此般屈辱的家法,教她混身发颤。
此刻还有谁会救她?
目光移向洪礼,她柔声道:“儿啊,娘虽不喜你爹,但你是我儿子,娘疼你是真的。”
洪礼苦笑:“娘,您错了,从始至终,您都错了。”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为何母亲不让他与颜芙凝多接触。
更不让他娶颜芙凝的缘故。
见求助儿子无望,于姝燕竟将目光挪向了颜芙凝:“若不是我给你娘下药,你的出生时辰不会那么好。”
“如今你已回来,身份也已恢复,既如此,你该谢我让你出生在了好的时辰。”
“帮我求求你二舅舅,家法免了罢。”
颜芙凝闻言吃惊,很快接话道:“二舅母终于承认给我娘下药了。”
“你下药是想让我娘早些将我生出来。”
“我若早些出生,你也有旁的法子支开外祖母与旁的舅母。”
“阵痛时间延长,也出乎你的意料,你便趁机建议外祖母去祈福。”
“我可不可以这么认为,我迟迟不生出来,那是因为我本身出生的时辰就是那一个。”
颜盈盈沉脸道:“于氏毒妇,你什么逻辑,还有脸说?”
洪雨信抬手一挥:“来人,将毒妇压下去!”
婆子们立时过来,架走于姝燕。
到了一间空旷的屋子里。
于姝燕扭着身子挣扎:“我是二夫人,你们不能如此待我!”
两婆子孔武有力,她压根挣不脱。
其中一个婆子道:“二爷有令,即便您是二夫人,此刻也得受皮肉之苦。”
另一个婆子道:“二夫人既知害怕,就不该行当初掉包婴儿之事,老奴劝你此刻安分些,养伤也需花费力气。”
说罢,将于姝燕按在木长凳上趴着。
另两婆子准备好了盐水桶与棍棒。
棍棒声响起。
惨叫声亦起。
不多时,盐水浸湿了裙子,很快血丝渗出。
行家法的屋子与正厅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