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龄。
实则皆在尿床的年纪。
“行罢,那日究竟是谁把床尿湿了,此事得问家里长辈。”庞高卓道。
他的父母在西南,此刻问不到。
而傅辞翊的父母——
父亲就不提了。
母亲的话据说失了忆,想来是问不出所以然来。
说罢,摆了摆手:“不说此事了。”语调倏然便得严肃,“你如今改名换姓地回来,是来报仇的吧?”
傅辞翊淡声:“胖子,我身份一事还请你保密。”
庞高卓敲了敲自己的胸膛:“你放心!”
就凭这一声久违的“胖子”,他定能做到。
与此同时心头也有疑惑,遂问了出来:“颜二小姐并不知你真实身份?”
傅辞翊道:“她不知。”
庞高卓颔首:“她决不能知道,要知道颜老国公与你父……”
傅辞翊寒凉的眼风扫去。
“对不住,对不住!”庞高卓抬手,“往后我时刻注意。”
“下个月我要成亲,你年岁比我大,该着急婚事了。”傅辞翊把玩小摆件,不多时缓缓推回庞高卓跟前,“这玩意你拿回去。”
庞高卓自然明白,此等关于他们幼年事情的摆件,决不能出现在一个要隐藏身份的人身旁。
遂捏过小摆件塞进了怀里。
嘴上喃喃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辞翊清冷又道:“说得好听是因庞安梦逃婚追来京城,实则是你也在逃避婚事吧。”
“真是一针见血。”庞高卓感叹,“你说你,不是说不会娶妻么?如今怎么就盯着颜二小姐了?”
“是啊,女子最是麻烦。至于颜芙凝,她挺有意思。”
“啧啧啧,这不是以往的你了。”
——
此刻傅南窈院中,卧房。
颜芙凝查看了傅南窈的腿部,缓缓帮她盖上被子。
“恢复得很不错。”
傅南窈迫不及待地问:“嫂嫂,下个月初八便是你与我哥大喜的日子,我能在那日站起来么?”
“六月底断腿重接,到本月底便满三个月,等期满你便可以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