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不说了。”杨树摆手,问,“高玮,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高玮道:“少爷给多了月钱,小姐给了不少盘缠,回到老家我可开个铺子。先前玉器铺火灾,是有人想要使坏,烧毁图稿,我也怀疑是有人想要我的命。如今小姐的身世与调包真相搞清楚了,那恶毒的妇人也被关了起来,往后我自然不必怕她来寻我麻烦。我会好好在老家做营生,不辜负师父教诲。”
杨树颔首:“好。”
“往后我会来京城看师父,不必似以往一般偷偷摸摸生活。”高玮笑了,“师父放心,徒儿会好好的,师父也要好好的。”
杨树再度颔首,眸中含了泪。
高玮再度跪下:“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起来罢。”杨树拍拍他的肩膀,“人教人,教不太好;事教人,一教就会。”
微顿下,补充道:“你自个的问题,自个清楚。我们小姐与公子都是心善之人,你莫要辜负他们的期望!”
“徒儿谨记!”
高玮这才起身。
“那就好。”
杨树去了柜台后,推开往后院的小门。
“儿媳妇,取些糕饼来。”
郑氏应声,用布袋装了不少糕饼,来到铺子。
杨树便将一布袋糕饼给了高玮:“当做干粮,路上吃。”
高玮吸了吸鼻子:“谢谢师父,谢谢师兄,谢谢嫂子!”很快落泪,“谢谢小姐,谢谢三少爷!”
谢了一通,他攥进布袋子,背上行囊疾步走出铺子。
泪水流得快。
颜博简与镇收道:“送他安全离京。”
虽说不必提防于氏使坏,但先前答应的,而今自然是要做到。
镇收抱拳称是,带高玮上了另一辆马车,离开。
等马车驶远了,杨树才站到铺子门口,望着车子驶离的方向呆愣许久。
“爹,您想留着师弟也是可以的。”杨玉堂跟出来。
杨树摇头:“你师弟总体是好的,但见到金银财宝又会迈不动腿脚,就让生活打磨他罢。”
今后他们杨家要跟着小姐开金银楼。
只有信得过的人,才可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