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的力道越来越重。
适才他锦袍上的暗纹刺绣就磨得她肌肤生疼,此刻又来揉她的胎记。只须臾,漂亮的眼眸就变得水盈盈的。
慌乱下,重新裹好自己,缩去了床角。
傅辞翊一怔。
很快回过神来,此刻不在梦中。
不禁开口,温声问她:“胎记哪来的?”
“还能哪来的?自是娘胎里来的。”
“我以往怎么没听说你有胎记?”
“其实先前我也不知,被爹娘认回那会我才知道自己后腰有胎记,毕竟谁也没在背后长眼睛不是么?”
男子笑:“你不会拿镜子照自个?”
“拿镜子照屁股吗?谁家女子有事没事……”颜芙凝抿了唇,咕哝,“拿镜子照后腰也奇怪。”
傅辞翊笑容更甚。
颜芙凝又道:“不过彩玉自幼伺候我洗澡,她倒是知道我有胎记,不过她先前也没跟我说起,她以为我自己知道。这么一来二去的,到家人分辨我与颜嫣儿谁真谁假时,我才知自己后腰有芙蕖形状的胎记。”
傅辞翊敛笑,不禁问:“照你的意思,颜嫣儿也有?”
国公夫妇的小女儿有胎记,颜嫣儿若无,早就被发现其为假冒。
这么多年没发现,可见颜嫣儿应当也有。
心头一阵烦躁恶寒,他可不想与颜嫣儿扯上半分半毫的关系。
颜芙凝叹气:“她后腰上确实有图案,却不是胎记,是出生那会刺青上去的。随着年岁增长,她的颜色越来越暗沉,形状也不清晰。”
闻此言,念及梦中所见的胎记与方才所见的一模一样,可谓分毫不差,傅辞翊笑意漾起。
再观眼前的少女眸光潋滟,隐隐露着惧意。
霎时间,梦里女子那张含着惧意的脸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与眼前少女的脸重合在一起。
见他一个劲地盯着自己,颜芙凝又缩了缩身子。
想方设法地想要缓解此刻的窘境,遂轻声问:“关于我身世的物什,还有一块玉佩,你要瞧瞧么?上头刻了芙蕖,是我娘做胎梦梦见后所制。”
之后母亲生了她,果然在她身上发现了胎记,这便是神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