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眸光凛然中透着些近乎妖冶的森然邪气,看着卓云峰。
卓施然肩膀上已经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卓淮在一旁,整个人都已经傻眼了,他怔怔看着姐姐肩膀上的伤口,鲜血染了出来,但姐姐一身暗色红衣,所以布料上看不出狰狞的颜色,只不过肩头那块布料被液体浸染出更深的色泽来。
卓淮好像忽然明白了,姐姐为何要穿着一身暗色红衣……
但尽管这样,姐姐依旧挡在他和母亲的前头。
以单薄的身躯,面对着那边站着的与他们孤儿寡母三人泾渭分明的,那些人,那些卓家的人。
卓淮从没有过这样的愤怒,只感觉……好像浑身的血液都要烧起来了,快要在身体里,将自己的血肉都给烧干了!
卓云峰就站在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姐姐,那眼神宛如在打量着什么没有挣扎之力的猎物一样。
“表情不错。”卓云峰声音有些散漫地称赞着,“躲得也不错。”
卓云峰说着,表情里那些似笑非笑的戏谑之色更浓,看起来似乎更像在玩弄没有反击之力的猎物了。
卓云峰嘴角的弧度顿住,声音倏冷,“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不可多得的人才了?真当家族缺你不可了么?趁着前辈们都去宗门修习了,你在京城搞风搞雨的,就以为自己很有本事吗?”
“就不能够老老实实的?作为家族的成员,哪儿来那么大的气性呢?为家族付出,为了家族小小受点委屈,不是很正常吗?要是家族里人人都像你这样,一点点小委屈都受不了,那还能行吗?岂不是乱套了?”
众人都觉得卓云峰说得很有道理,“就是!云峰这么厉害,不也一样对长老们恭恭敬敬的么?”
“是啊,说得太对了,卓施然不就是趁着前辈们在宗门不在宗族,就狂得要上天了么?”
卓施然嘴角挑起了一抹讽笑,说实话,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了这么多,自己都快被卓云峰这pua的说辞给忽悠过去了。
什么叫做一点点小委屈而已?
她所受的,是宗族能打断根骨的家法刺鞭,足足九鞭。以及在御花会上被卓如馨赶鸭子上架,不得不给太后治疗,从而被言苍记恨,带去监察司受了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