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在她这儿占到便宜的小疯子。
好像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顿时就从先前封家那一团稀碎的老一辈们,还有封煜刚才那些话,所带来的低郁中,缓解脱离出来了。
而湛卢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认真看着封炎,问道,“主子,那您还去吗?属下觉得,要是再不出发的话,您口中那个不省油的灯,可能已经解决掉城外的麻烦了。”
封炎:“……”
月黑风高。
城防守卫营里,骚乱渐起。
“啊——!快拦住他!拦住!”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动?”
“啊——!快拉走他,他在咬我!他娘的!”
“你……你离我远点,你已经被咬了,你也会……会得和他们一样的病。”
一场动乱,在城防守卫营中逐渐蔓延。
军营这种人口密度的情况下,这种蛊毒传染开来,是很快的。
更何况,其源头还是城防守卫营的——将军。
一个八尺高的,身形魁梧的壮汉,胡子拉碴,头发蓬乱,宛如一头巨兽一般,在军营里横冲直撞。
所到之处,惨伤一片。
此人正是城防守卫营的将军——齐昊。
平日里是非常有威信的,令人信服和敬佩的将军。
可是此刻,士兵们都纷纷躲开,但是他的亲信,身边的亲卫和副将,却都不忍心放弃他,一直跟在他四周,试图想办法制服他。
而为了想要制服将军,好让他不要继续伤人。亲卫和副将的身上,倒是都已经挂了彩。
副将吕梁捂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一个血窟窿,一块血肉直接被咬掉了。
现在伤口在汩汩往外冒着血。而且吕梁明明已经穿着轻皮甲了,要不是真的癔狂了的人,怎么可能咬得连皮甲带血肉一起给撕了个洞?
“都跟上,千万不要让将军再伤到其他人了!”吕梁低喝道。
“是!”一众亲卫们纷纷沉声领命,他们身上也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伤。
他们也已经清楚,恐怕过不了许久,自己也会变成将军这样癔狂的样子……
可是只要还清醒一秒!都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