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的香,可是乔太太仍然辗转无法入睡,她突然很担心乔柏霖,起身重新穿上衣服,让司机送她再次回到医院。已经快凌晨了,病房里只有乔柏霖一个人,他下床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的夜色。乔太太心头沉甸甸的,轻步走到他身后,“怎么还不睡?医生说你要休息。”
乔柏霖回头,“您怎么又来了?”
乔太太目光怜爱的看着他没说话。乔柏霖垂下眼睛,“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婧婧,她跟我说她很冷。”
他抿了一下干裂的唇,眼神里满是焦虑和不安,“她本来就怕冷,我不该把她放在那个地方。”
他转头看向乔太太,眸光幽暗,带着一丝坚定,“妈,我想去陪她!”
乔太太震惊的睁大眼睛,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缓缓走到他身前,哽声开口,“那你、不管妈妈了吗?”
乔柏霖起身,对着乔太太跪下去,高大的身体弯着,脊背轻轻颤抖,“对不起,妈,对不起!”
乔太太用力的抓着他肩膀,眼中泪光闪烁,“只要我们没有忘记婧婧,她就一直活着,不要做没有意义的傻事,婧婧也不希望你这样。”
乔柏霖紧闭双目,泪水顺着他的下颌一路淌过喉结,冰凉的渗入胸口,他喉咙里的声音几乎呜咽,在寒夜中,让人感同身受的悲恸。最终,乔太太找了护士,给乔柏霖打了一针镇定剂,他才慢慢睡着。乔太太不敢离开,一直守到天亮。乔柏霖现在的状态让她想起以前的事,她哥哥失去妻子以后,也是这样消沉厌世,如今悲剧竟然再次重演,她担心自己的儿子也从此一蹶不振。乔柏霖醒来后,精神比之前看上去好了一些,也没再提过昨晚的事,乔太太才略松了心。乔柏霖没有抗拒治疗,吃药,打点滴都很配合。晚上的时候,照顾乔柏霖外婆的佣人打电话来,说老人心神不宁,想见女儿。乔太太只好先回云家,让护工看好乔柏霖,有事立刻给她打电话。乔太太一走,乔柏霖便支开了护工,随后离开医院。驱车回到别墅,他径直向着院子里荷花湖走去,数九寒天,满池荷花早已凋敝,只剩残枝枯叶,乔柏霖脱了大衣,抬步往里面走。刺骨的湖水一直淹没到他胸口,他憋了一口气,俯身潜了下去。乔柏霖的举动惊动了家里的佣人和管家,管家惊愕的看着乔柏霖